燕國都城的規模,要比大梁城大上一圈。但人口卻只有大梁城的三分之二,也較為陳舊。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燕國立國比大梁早,而且延續了前朝都城,所以許多建筑物都有著長久的歷史。
只是哪怕居住在這些建筑的人,也很難說清楚自家的宅子從哪一年傳承下來,又經過了多少次的翻修。
而許多看似老舊又占地極大的府邸,往往都有著極其輝煌的傳承,不少是開國時期的公侯、世家的府邸,越是古舊,越說明家族傳承的底蘊厚實。
但……
此時都城里燒起了熊熊大火,不少公侯府邸,都遭到了巨大的破壞。
這些家族的主心骨,此時基本都聚集在皇宮里面,參加新皇的登基典禮。
然后他們自家府邸卻是被偷了家,被一伙伙強人突兀縱火。
許多府邸里的超凡供奉追殺強敵,可最后卻發現,要么打不過,要么被引導到了別處同樣追殺縱火者的隊伍里,莫名其妙地廝殺起來。
很多人的情緒也被放大,遭遇之后,沒有辯解來意,便展開了廝殺,一時間,城中便開始混亂。
只是混亂的源頭,桃夭和許玲瓏卻沒有感受到多少的喜悅。
兩人成功在城中制造了動亂。
可這樣還遠遠不夠。
她們本想通過禁忌物,挑撥超凡者的情緒,制造更大動蕩的同時,將這些人引導到皇宮,甚至對皇宮發起一波沖擊。
可沒想到的是,燕國內廠對他們的早有防備,一開始制造混亂的時候,內廠的超凡者便對他們發起了攻擊。
還好許玲瓏帶了不少手下,眾人分頭行事,最終才制造出了不少動靜。
可許玲瓏和桃夭,卻被內廠高手漸漸鎖定。
兩人都是序列五的強者,許玲瓏身上又有不少高品秩的禁忌物,讓不少想急切立功的超凡者折戟沉沙。
“錚錚!”
焦尾琴余音裊裊,緩緩按住最后一根琴弦之后,許玲瓏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從容地續上斷弦。
“焦尾一天能用多少次?”
桃夭看著臉色蒼白的許玲瓏和周圍街區的無頭尸體,小心地問了一句。
“很多次。”
許玲瓏笑著說道:“別擔心……使用焦尾琴的確要付出代價,但對計然家來說,不會做虧本的生意,每一份代價,都是可以用方法轉嫁出去的,最終……是整個燕國在承受這份代價。”
說完,許玲瓏又拿出一把算籌,輕輕攤開,開始計算著什么。
“這是計然家的算力?”
桃夭眼前一亮。
“不,術家的大衍之術。”
她沒有隱瞞自身的特殊能力:“每一個計然家,都有一定機會覺醒術家的途徑能力,而我……在成為討債鬼后,就順利覺醒了術家能力,而且……在術家途徑上,走得比計然家還快。”
言下之意,她的術家途徑序列,比計然家還高。
當然,所謂的高,不可能說她已經成為了序列六的術家大能,而是指明,術家途徑后來居上,已經跟計然家的能力并駕齊驅了。
“天賦……比我好多了。”
桃夭嘆氣說道。
她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墨者,甚至還勉強躋身了賒刀人。但付出了極高的代價。
終于,耗費了數百年的時間,她終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廢掉了一個境界,又重新成為了賒刀人,如今甚至還往前一步,很快就能成為墨家序列六的……鉅子。
可桃夭依舊覺得,自己的天賦根本不夠看。
不說青山書院里那群變態的學生,就連許玲瓏都讓桃夭自慚形穢。
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或許最初選錯了途徑,或許成為儒家途徑的超凡者,或許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