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側福晉懷弘昀阿哥時食不下咽,特意給尋得的,也有說是李家聽說自家姑娘孕期食欲不振特意為了自家姑娘挑好的人送進府的。
三月前,大阿哥去了之后不久,二阿哥也突然大病了一場,病中食不下咽,只吃得下趙太監的手藝,也是因為這般,在二阿哥病愈之后,趙太監被主子爺提升至副總管,至今不過上任未滿一月。”
“好呀!怪不得早上趙林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原來他本就是李側福晉的人!”
空青看著只顧著猶自憤憤不已的蔓青,心中無奈,但嘴上卻未停:“如今福晉閉院不出,趙太監又仗著李側福晉的勢越發囂張,就看他連主子都敢不放在眼中的做派,便能猜出那膳房之中如今是何局面了,李太監多半是見主子得主子爺看重,想尋個依仗。”
“這膳房自古便是后院必爭之地。”靜姝微微一笑,回頭瞧見亮晶晶看向她的兩只道:“我呀,就不參合了。”
“主子?”
“就怕吃不著豬肉還累的一身腥呢!”靜姝迎著半遮半掩的太陽,伸了個懶腰:“李太監既是從宮里頭跟著爺出來的,那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我這才進府幾日?他怎么敢就這般篤定,我能長盛不衰?還這般迫不及待靠上來?”
“主子,奴才知錯。”空青心中發慌,這一日之中,她已然犯了兩次錯了。
“你呀!”靜姝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因著我方才的話亂了心神,心中擔憂,想幫我盡早在這府中站住腳,免受欺辱,但有些事兒,是萬萬急不得的,急中易生亂子。”
“奴才知錯,日后定不敢再犯。”空青低垂著腦袋,眼眶通紅,她家主子這般好,便是她犯了這么大的錯都不僅沒罰她,還體貼地教她哄她,她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主子受那些女人的欺負呢!
見空青這般模樣,靜姝就知道空青依舊沒有改變想法,心中更為無奈:“空青,這人世間的事兒,是萬萬沒有兩全的,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又怎么會未曾考慮過得失呢?
我既然選擇入四貝勒府,那么待福晉恭謹便是我作為妾室該有的本分,李側福晉育子有功,府中站住的皆是她所出,不論教的如何,便是護養的住已然是一份功,我若是因為一點小事兒便與她爭個上下不得安寧,福晉多半是只會不論對錯各打一番,再不就是上稟了爺,于我,不是一頓說教就是平白擾爺正事,何苦來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