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來本是想著把人情還了順便立個(gè)威的!
到底自個(gè)兒也是府中老人了,人脈消息哪里是章佳氏這種新進(jìn)府的能比的?!更何況膝下更有兩子一女,也不知章佳氏哪來的底氣與她相爭!
結(jié)果,這人情沒還上不說,還慘遭打臉!
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么?
想到這兒,李氏哪里還坐得住,抬腳就要離開。
“且慢。”靜姝緩緩起身,一手搭在空青腕上,借著力慢悠悠地走到李氏跟前,道:“不知李側(cè)福晉與我說這些是所為何事?”
李氏踏著眼皮睨著眼前素面朝天渾身透著懶勁兒的女人,心中百般琢磨也猜不出自個(gè)兒到底是差在哪兒了?
心中風(fēng)起云涌百般不甘,但面上卻絲毫沒顯,只淡淡道了一句:“我素來不欠人人情。”
聽了這話,靜姝露出自見了李氏后的第一個(gè)真笑,道:“我說了,當(dāng)初開口,并非為了你。”
李氏聽了,臉上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顯出兩份不悅來,柳眉一挑高聲道:“哼,我想如何便如何,你在教我做事兒?”
“···”惹不起惹不起,您隨意,不過:“為何偏偏是百來。”李氏想還這個(gè)人情方法太多了,為什么偏選了一個(gè)對自己最吃力不討好的。
若她不把烏拉那拉氏放在桐安園里的釘子拔出來,完全可以坐山觀虎斗,甚至說不準(zhǔn)能看見兩敗俱傷的局面,不是么?
而且,李氏難道不是府中最不想看見再有小阿哥出生的人么?
“你覺得我不愿你腹中胎兒平安出生?”
靜姝默然不語。
“呵~”李氏諷然一笑,看也不看章佳氏一眼,只道了一句:“爺正值盛年,身子康健,便是沒有你這一胎,也還有旁人的,只要烏拉那拉氏生不出兒子,我的兒子就是府中最尊貴的庶長子!我犯得著臟了自個(gè)兒的手還累得弘昀、弘時(shí)他們倆傷了與爺之間的父子之情?簡直荒唐!”說完,就昂首離開。
靜姝默默地看著自個(gè)兒的腳尖,半刻之后猛地笑出了聲。
“主子?”空青瞧自家主子這樣,心中慌得很。
“是我小人之心了。”靜姝嘆了口氣,自個(gè)兒到底還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