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被一路帶飛
不過念叨歸念叨,空青還是把這宮花單放到了一邊。
等靜姝把雪地靴交給蘇培盛目送人離開后,一扭頭就見捧著紫檀匣子滿眼‘快打開看看’期待的空青。
“什么好東西這是?”靜姝知道空青這是覺得塵埃落定正心中松快呢!也就笑呵呵配合著。
“主子您瞧,這宮花只您能配得上呢!”如意不知什么時候也湊了上來,張嘴就是一串彩虹屁,逗得靜姝呵呵直樂。
“行了行了。”靜姝見時候不早了,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個忙個的去,自己領著空青進了小膳房,收拾起了今兒要煲的湯。
等湯煲好期間,就回屋重新洗漱沐浴了一番,換上一身厚實些的漢家衣裳,藕荷色的立領夾襖,下面是一條月白的馬面裙,與腳上才換上的雪地靴都被熏的暖和極了,渾身舒坦地坐在梳妝鏡前,取出新得那支宮花對著鏡子在發間比劃。
順心掀簾子進了屋:“主子,李側福晉來了。”
靜姝扭過頭來,正瞧見順心抱在懷中的繡筐,還有繡筐中還掛著繡針的繡繃子,知道定是順心見著人來了就急匆匆進來稟告。
這是被李氏留下心里陰影了吧!
畢竟上回李氏來了一趟,院子里可是被送走了兩個人,府中也折騰的到現在只勉強有了點‘意味不明’的結果。
不過,這還真怪不得人家!
“呦!章佳妹妹這日子過得真是好生舒坦呢!”李氏娉婷而來,未見其人呢!就先聽見這人的動靜了。
等著人繞進了里間,只覺得一團火云飄然而至。
只因她穿了一身海棠紅的夾棉旗衣,滾金邊的褂子朵朵芙蓉花開了滿面,映著窗邊透進來的光,一時間倒是不知哪個更耀眼一些。
她頸間帶著墜著珊瑚平安鎖瑪瑙南瓜珠的赤金瓔珞,光瞧著就知其分量定然不輕,而小兩把字頭上正中簪了一對銀紅的芙蓉絨花簪,一左一右搭著正好湊成一對的赤金的喜鵲登枝簪子,左邊那支喜鵲簪子的爪子上還勾著用紅豆大小的紅瑪瑙穿成的三股穗子,行走間隱有玉石相撞的清脆之聲。
她身后跟著兩個大丫頭,一個抱著狐皮大氅,一個捧著鎏金湯婆子,亦是滿面的喜色。
“近些日子一直不曾聽說什么消息,我還道你這般好性子,就這么忍了呢!沒想到,你這一鬧就鬧了個大的!”邊說著,李氏就極自來熟地往羅漢榻上一歪,笑瞇瞇地道:“也是可真有你的,居然能叫那毒婦沒得那層遮羞布就受了罰!”
這話一落,李氏一雙眼睛就跟粘到靜姝身上了似的,眼婉媚嬌柔的一雙眼,水靈靈霧蒙蒙的,滿滿都是好奇之色,只一眼,就看的心發軟腿發飄,恨不得把命都給她!
這些皇阿哥打小就見慣了各色美人,在這種美色熏陶之下,能在進門之后連生下三子一女的,十年長寵不衰的,又怎么會是尋常姿色?
靜姝心中一酸,對著鏡子隨意簪定了宮花的位置,起身回頭,開口間卻未回應李氏的疑問,而是轉而客氣道:“上茶。”
若是她是個男的,指不定就被這雙眸子看的心都化了什么都應了對方!
只可惜,她不是呢!
等茶的功夫,李氏也不放棄,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試探,直到茶上了也什么都沒問出來,才臉色一冷,捧著茶神色淡淡道:“呦,妹妹這是不愿與姐姐解答了?”
靜姝抬起一雙如幼鹿般迷茫的雙眸,愣了片刻才弱弱道:“不知道李姐姐在說什么呢~”
演呀!
那就一起。
“是么?”李氏壓了口茶,紅茶的渾厚與茉莉的清香融合的恰到好處,暖暖的一口滑過喉嚨,驅散了一路冒風的冷意,只是:“你這兒倒是與旁處大不相同呢!”說完又意味不明的一笑:“怪不得爺常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