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退也不得。
正糾結呢!就聽耳畔傳來低低的兩個氣音兒。
“姝兒。”
隨著這兩個落地,本來壓在她胳膊上的重量瞬間輕省了不少,反而另一側蘇培盛壓弓了不少身子。
好了,看樣子是沒喝多。
靜姝也就安下心,一邊與蘇培盛配合著扶著人往屋里去,一邊低聲道:“爺怎么吃了這許多酒?”
“十四弟大喜,爺高興!”
很好,看起來今晚上這人設立住了。
靜姝心中松快,但臉色可絲毫不見好,氣鼓鼓道:“爺只曉得自個兒高興,也不管我們等著的如何憂心呢!”
說話間,靜姝就把人給扶床上去了,結果空青熱好的帕子仔細給這人擦洗起來。
微微壓低身子,就覺得一股子臭氣直往鼻子里鉆,擾得人頭暈眼花。
蘇培盛見章佳側福晉臉色不對,立馬上前接過活兒,急匆匆道:“章佳主子誒,您可萬萬仔細著自個兒些,主子爺這兒有奴才伺候呢!你且安心就是,”見他都說了這話了,章佳側福晉還臉色蒼白地伴在主子身邊,他是既喜且憂,想了想只能繼續勸道:“您就算不顧著自個兒,也求看在奴才這些年沒有宮里也有苦勞的份上,饒奴才一命,若是今兒您因著伺候主子爺再累著了,奴才就是有九顆腦袋都不夠主子爺砍得。”說著話還招呼一邊伺候的高無庸扶著主子往稍間浴間去,自己則留在外頭注意著章佳主子的情況,若是再有什么不好他好立刻去請太醫入府。
靜姝見四爺被扶進稍間,空氣中殘留的難聞的臭氣也隨之淡了不少,一直往上涌的惡心之感才勉強壓了下去,一張小臉雖是依舊白的可憐了些,但卻有心思與蘇培盛寒暄起來了:“蘇公公說的哪里話,爺離得我們哪個都使得,卻是萬萬離不得你的。”
靜姝也怕這怕這話再惹了四爺忌諱反害了蘇培盛,說話是聲音壓得低低的,只她們二人聽得見。
蘇培盛自是注意到章佳主子的‘小心’的,素來行事必須萬般周全的人,這會子難得被人周全了,一顆心暖的跟在泡在溫泉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