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放松自己窩在四爺的懷中,鼻間冷松氣與檀香交雜,鑄就了讓她安心的味道。
···
第二日,靜姝還帶著三分迷糊勁兒醒來,只覺得嗓子干啞的厲害,剛想叫空青倒杯水,沒想到睜開眼時卻意外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爺?”這人怎么還在?
四爺眉頭一皺,半擁著人坐起身,一邊高聲道:“蘇培盛,水!”一邊低聲輕哄般對這靜姝道:“怎的嗓子啞得這般厲害?往日里可也如此?可是難受的緊?你且忍忍,一會兒爺就差人叫宮太醫來一趟,好生瞧看瞧看。”
靜姝怔愣地看著眼前的人,這百般體貼細心的柔聲輕哄,仿若絲絲縷縷霧氣,迷的人一時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夢中。
不,便是夢中她也不敢這么想啊!
“怎的?可是哪里難受的厲害?”四爺見靜姝半天不說話,直接高聲道:“蘇培盛,叫太醫。”
蘇培盛捧著涼的剛好入口的白水才踏入側間便聽見這么一聲吩咐,緊忙把手中的茶盞往一旁立著的空青手中一塞,道了一聲“嗻。”就腳步匆匆離開。
“不是,咳咳咳···”
“水。”
“主子···”空青見主子爺一把從她手里把茶盞搶走,眸中閃過急色。
主子爺什么時候伺候過人!這會兒把茶盞搶走,哪是幫忙,不是添亂嘛!
可是···怎么可能!
看著主子爺熟練地用茶匙一勺勺把水喂入自家主子口中,一滴都沒灑···空青下意識扭頭看了眼外頭,默默回憶今早太陽是打哪兒升起來的來著。
覺得嗓子潤得差不多了,靜姝小心地推了推四爺的手,道:“妾真沒什么,真不用折騰太醫跑這一趟。”
四爺見靜姝嗓子恢復了原有的嬌軟,才把茶盞往一旁一遞,道:“都是他們的本分,日后你這平安脈改成三日一診。”說完,就大步下了床榻。
高無庸立馬捧著衣裳伺候起了四爺洗漱。
靜姝把視線投給一旁的空青,以眼神詢問:‘可是她入睡時發生了什么?’
空青一邊把茶盞交給順心,一邊微微搖了搖頭。
她是真不知道。
她這一早也糊涂呢!
往日里這時候主子爺早起身去前院了,誰能想到今兒居然與主子一道晚起了。
在主子爺以往起身的時辰,她還特意好心提醒過蘇公公,可蘇公公就那么一副笑而不語的架勢,侯在西廂稍間如老僧入定一般,就是不動彈。
而時不時跟蘇公公爭扯一兩個回合的高無庸,也難得沒有與蘇公公爭個先。
雖然她是不解其意的,但她知道,這份突然的改變是好,是上上的好!
更下定決心她這兒絕不能出了差錯給主子拖了后腿!
空青見主子爺已經洗漱好去院子練起來五禽戲了,立馬低聲請示道:“主子,今早這早膳怎么個規制走?”是從前院膳房走還是咱們小膳房自己出?點些什么是好呢?這可是個極好的開端,萬萬不得馬虎。
靜姝這么一來更迷糊了,不過想著方才見到的艷陽燦爛,應該···不會是壞事兒,就先把疑惑放到了一邊,琢磨起了眼前的事兒。
“上回那牛肉面爺提過好,今早就用這個,再來碟子紅油拌鹿絲、一蒸碗燜鹿筋、一碟子蓑衣黃瓜、一碟子百合···先頭暖棚那邊是不是來人說西紅···洋柿子成了來著?”
“是,昨兒伺候暖棚的小太監來說,這洋柿子該是熟了的,送了一小筐來,差不多有個八九個。”
靜姝聽了直接起身,催促道:“快給我收拾收拾,最后一道我來做。”西紅柿炒雞蛋,她可是饞了好久了。
自從九爺,不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