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心見空青這般,心中就知道這定然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說法,但依舊難掩急色,因著這更證明這三個人有問題,她們粘桿處當真出了紕漏了。
整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就差團團轉了。
空青瞥見順心滿臉的急色,以為順心這是擔憂主子身邊無人,但這會兒人都聚在一起,她也不好與順心多說什么,更因著眼睛心思都在主子身上,也無力去解釋什么,只能勉強拍了拍對方的手,便收回視線。
腰腹繃脹的難受,那斷骨劈肉般的疼就像是海浪似一波波的朝腦中涌來,又陣陣向下腹擴散。
唉叫聲一陣陣順著嗓子想往外溢,卻都被堵在了緊扣的貝齒之中,頸子上青筋直蹦,大滴大滴的汗珠子順著額頭臉頰往下淌,沿著就快忘了自個兒家在哪兒的青筋,劃入衣裳之中,不一會兒就濕了一大片。
腰腹又是一緊,靜姝只覺得眼前好像閃起了星星,就連胳膊上什么時候探上來一只手都不清楚。
安嬤嬤借著身子的遮擋悄然給床上的人按起了穴道止疼催產,也就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十指就全開了。
靜姝試著身上的疼不再那般難熬時,就知道這位安嬤嬤出手了。
心中松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她到底沒有白白謀劃一場。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難熬的好似度秒如年,她只覺得口中腥咸,也不知是流進去的汗水還是沒注意咬破了唇舌,突然,感覺到一下劇烈的疼的同時,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下面滑了出去了。
似乎是解脫的感覺?
一陣啼哭聲在喧鬧的屋中響起。
動靜小小軟軟的。
但聽這音兒該是不太弱的。
瞇著眼看向床邊,逆著光眼前又帶著幾分模糊,一時間根本看不清哪兒是哪兒,誰是誰。
但她能隱約看見一個瘦小的黑影,正利落地處理完了剩下的事兒。
不一會兒就見那人恭敬地半屈著膝立在床頭似懷中抱著個襁褓,稟道:“側福晉大喜,小阿哥瞧著就知道是個康健有力的。”說話的同時還貼心地微微壓低身子調整好角度好讓躺在床上的她能看清楚孩子的模樣。
靜姝看著紅色襁褓里的人兒,漏在外頭的皮膚紅皺紅皺的,這時候眼睛還沒睜開,眉毛頭發也就幾根根,看著著實可憐。
眨了眨眼,這···是她的孩子?
安嬤嬤看著章佳側福晉僵硬的神情,心中哪里不明白這位的想法,笑著安慰道:“側福晉莫憂心,奴才接生的孩子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小阿哥是其中最為漂亮的。”這話她說的倒是不違心,以她的經驗來看,出生時紅皮子的長長定會白凈的可愛。
靜姝不太相信地又仔細瞅了瞅,實在是···瞧不大出來漂亮的影子。
不過到底是她的兒子,她自然不會嫌棄。
這是···她的孩子呀!
手在被子上隨意地擦了兩把汗,小心地探進小襁褓里握住軟的好像沒骨頭的小手,一瞬間,靜姝似乎明白什么叫做血脈相連。
接著,她便再也撐不住了,眼閉上之前只隱約看見個身影急匆匆地往外去。
接著院子里一陣喧鬧聲,然后隨著小林子一聲高昂的‘哎呦’,靜姝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睡了多久,等靜姝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頭帶著幾分昏沉,還高點起了幾盞燈籠。
屋里頭昏暗的緊,隔著床帳子只能隱隱約約見到最遠處靠近屏風的位置有幾只燭影搖晃的燈燭。
靜姝只覺得此時渾身依舊仿若骨頭被碾碎一般的疼,不知道是之前殘留意識中疼痛在作怪產生的幻覺,還是···真實的。
接著,就是干,好像這股子干勁兒從嗓子眼一直干到了她胃里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