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早夭的弘暉有她這個先知在,定然是能留住性命的。
到時候以愛新覺羅家一脈相乘的重嫡觀念,哪里還有乾隆的事兒?
等弘暉上位后,她背靠皇帝太后二人,定能更好的參政監國,一手掌握外蒙的政務決策方向!
可沒想到弘暉到底是沒留住,且也不知什么個緣由,她這回回來居然發現在四哥面前。烏拉那拉氏是提都不能提的,這位明顯已然叫四哥冷了心。
她本來想轉而交好鈕鈷祿氏這位歷史上的贏家,卻發現四哥似乎對這位亦十分警惕,便是她不過隨意試探兩句,都能隱隱覺出四哥待她時多了兩分打量與思索。
這位,怕也不是個好去處。
可旁的人選中,前頭她為了與烏拉那拉氏交心,幾乎沒給過李氏臉面,更何況這位本就沒有那個命,她自不會打自己的臉與之交好。
至于武氏耿氏等人,同樣是炮灰角色,之前她覺得不必費心,也多少因著身份之差,連個笑模樣都未曾給過。便是她如今真就不要臉面與她們交好,她們多半也不會與她多‘真心’,成事兒的幾率更是微乎及微。
甚至她都考慮過未來的年貴妃,畢竟在歷史上她那位四哥可是把年氏當‘真愛’看重的,年氏病重,他就一直拖著不處置年羹堯,等到年貴妃薨了,才逐列年羹堯諸多大罪,抓人砍頭。
要知道里頭近半都是死罪,就這般也只處置了年羹堯一人,甚至還提拔了年貴妃的另一位哥哥年希堯以希能維持住年氏一門的臉面與榮耀。
后來還有野史稱:雍正一直用自己的小金庫養著‘真愛’年氏的長兄一家直至雍正駕崩。
也不知道真假。
可等這年氏入府還不知多久,而莫說四五年,如今京中風起云涌,便是要她等上一兩年,這份可能的疏遠她都是不敢賭的。
而就在這時,她才想起四哥府中新納了一位歷史上未出現過的側福晉,她四哥跟她提起這位時居然還絲毫沒有遮掩待之的看重與在意?!
身份足夠,得寵,又與她沒有前恩后怨,在她看來簡直是交好的不二人選!
心中有了決定,她便打算行動,可誰知這位需孕中靜養,叫她一直不得而見。
而她深知此番能留在京中的時間并不算多,這眼瞅著離期將至她人別說交好了,連面都沒見上!心中如何能不著急!
這一急,便失了分寸。
明明想好了親近之語,在福禮之后卻被眾人的反應給直接岔開了,又因為郭絡羅氏的出現直接岔路上跑沒影了!
簡直糟心。
離中秋大宴蒙古的日子只有七日了。
看起來還是得想想其它法子才是。
這邊六格格才出了桐安院往正院去,沒過多久富察氏就從前院來到了桐安院的大門前。
“姝兒~”
“額娘。”靜姝前傾著身子要拉自家額娘的手,卻被自家額娘滿臉嚴肅地扶回了床上:“這可怎么使得?你才生了合該好好躺著,若是這會兒不經心可是要遭上一輩子的罪的!”
靜姝乖巧地順著自家額娘的勁兒躺回了床上,看著對方春光滿面的臉,微微一笑:“可是家中有什么喜事兒?”
“你能平安生產就是天大的喜事兒!”說著,富察氏又笑開了:“不過你二哥也算是有些許喜事兒吧!”
“哦?二哥要說親了?”說起這個靜姝也眼睛一亮。
富察氏一聽這個,臉上的笑瞬間就淡了不少:“你二哥呀!我是不指望他了,在額娘去之前能見到孫子出生就知足了。”
“額娘這是說的什么話!”靜姝只覺得心中憋悶,她最聽不得這個了。
富察氏見姝兒眼眶都紅了,心中自責的不行,怕姑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