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那份滿意是成功惹了那人安眠,還是滿意那小臉養出來的手感。
這事兒,怕是只有四爺知曉。
靜姝起床時,雖不至于日上三竿,但依舊是···
“怎么睡得過了時候?”
“是主子爺心疼主子?!笨涨嘧顬榍宄约抑髯拥男乃?,直接解釋道:“主子爺差林公公去正院說免了您近來的請安呢!”
靜姝又不是喜歡自虐!自然是不喜歡被迫早起被迫接受酸言酸語的,天天踩點準時到,無非是不想四爺覺得她恃寵而驕。
知道是四爺主動免了她請安,那就無妨了。。
慢悠悠起床洗漱,然后等著來找茬的上門。
那一個個的,本來準備的一肚子的話憋了一個晚上一個早晨沒撒出來,怕是要氣瘋的!
可沒想到,靜姝居然估算錯誤了,第一個踏進桐安院居然是許久未出現的九福晉。
“請九福晉安。”
“幾日不見,小四嫂可不能與我外道呀!”九福晉說完,就笑著挎上了靜姝的胳膊,道:“你瞧,這是什么?”
白瓷壇子上系著紅色的綁繩,光由著外面這層殼子可是半點看不出里頭是個什么東西呢!
不過她好像聽見水生了?
“不知···”
“這便是我前頭說的四哥愛極了的葡萄藥酒。這不是才出壇籬了出來,我就緊忙上門了!”九福晉隨手擺了擺,她身后站著的一派小太監人
“請福晉安,福晉康泰否極。”
“都起吧!”福晉垂眸不語。
不一會兒,岑嬤嬤打頭,帶著三個嬤嬤就把李側福晉給堵了回來,這會兒李氏一張粉面正臊得慌,衣裳上全是褶子。嗓子尖利的怕是府中一南一北一東一西都聽得清楚極了!
“福晉這是做什么!好歹我也是爺親封的側福晉,哪里是這些奴才秧子能隨意欺辱的!”
“姐姐這是說的哪兒的話?這好些日子不曾見過福晉姐姐了,李姐姐一見禮不說問安與否,怎么還給福晉姐姐亂扣帽子呀!依妹妹來看,福晉姐姐不過是因為一進屋未曾見李姐姐,擔心李姐姐這半年休得時候太久了,把人都給休懶了,忘了規矩尊卑,才叫奴才請李姐姐過來說話呢!”
靜姝見福晉還沒有開口。鈕鈷祿氏便耍開了一張利嘴,眉毛高挑。
今兒這是有意思了,這個憑‘茍’走到最后勝利的人,居然冒頭了?
不止靜姝,畢竟靜姝進府時日最短,其她人彼此或多或少都了解些了,不似靜姝才與眾人見過一兩面的樣子,因而臉上的驚異之色更濃。
“姐姐?”耿氏更是伸手拽住了上首垂手而立的鈕鈷祿的衣袖,想開口說些什么,又好似著實不知道說些什么的可憐可愛。
鈕鈷祿氏頂著眾人驚異打量的視線,怎么會不慌亂狼狽?不過是硬撐著罷了。
誰叫她清楚,這事兒開弓是沒有回頭箭的。
本來她想著,府中福晉死板規矩,李氏嬌媚傲氣,宋氏一潭死水,武氏權心深重,耿氏年幼不知事,而她好歹是個滿族姑奶奶出身,只要她愿意慢慢等,總能等到一場寵愛一個孩子的。
可誰曉得,府會中突然進了位章佳側福晉,這人背有依仗,模樣又生的好,性子雖不清楚,但瞧爺的態度,爺多半定是極合心意的。
而她,先是不知因何惹了爺不喜,如今又一切利處皆敗于章佳氏之手,她哪里還敢再忍?
只能主動出擊,投靠福晉,不求如李氏那般盛寵,但只要一夜,她便能用她額娘給她的那個方子誕下一個兒子,剩下的,就可以慢慢謀劃了。
“呵!”李氏并不知鈕鈷祿氏的百般心思,只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輕視,她鈕鈷祿氏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