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按照這個年代的規則,進了她的小庫房那就是她財產呀,那她憑什么不能決定這些財務的去向!
再者,這不是喜事兒嘛!正常親戚走動呀這是。
而且,她滿登登的小庫房也不是只剝削了四爺一個來的啊!年節各府的禮,四爺門下的孝敬,還有姐姐給她的才是多數好不好?
就是,各府的禮和四爺門下的孝敬,都是看在四爺的面子上來的···而已。
哎呀呀,怎么越想越覺得自個兒厚臉皮?
靜姝嘆了口氣。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不事生產真的是不行呀!
看著靜姝沉默不語半晌后憂愁嘆氣,空青和順心對視一眼,眸中都是清晰可見的四個大字;她們死了。
順心朝著空青點了點頭,就直接大步離開去了前院。
自從主子跟空青知曉她‘探子’的身份后,她這活兒就干的更輕松了,連個理由都不用找,直接去就是。
這邊空青悄悄把腰間的荷包取了下來,遞給一旁候著的小丫頭,低聲囑咐幾句,看她快步退了出去,才去取來積攢了不少的禮單子,奉到自家主子跟前,希望能借此轉移下主子的注意力。
靜姝看著那一份份厚重的禮單子,一邊歡喜一邊糾結···直到···
“你說什么?”靜姝差異地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
外頭月暗星稀,在燈籠火燭的搖曳下,襯得沙沙樹影更帶了兩分寂寥與蕭瑟。
“什么時候了?”
“還有一刻就戌時了。”
“還有一刻就戌時他差人給我哥送賀禮?”靜姝不可置信地看著小林子,一副不是你說錯了就是我聽錯了的架勢。
見章佳主子突然遲鈍起來,順心嘴角抽了抽,到底開口給自家主子爺正正名:“多半是主子爺聽見了白日里那些,給主子撐面子呢!”
所以,四爺是用行動打臉那些嚼舌根的女人?
那他是表示:爺都沒說什么你們跳的那門子腳?
還是:就算爺的人補貼娘家又如何?爺養得起!爺還能一起跟著補貼!
腦中瞬間蹦出了千八百字的霸道王爺寵文語錄的靜姝,一時間越想越覺得心中歡喜的直發軟。
這份歡喜一直延續到第二日晚膳,靜姝看著踏步而來的某人是怎么看怎么順眼,便是素來板著的一張臉,都叫人覺出兩分溫柔來。
她怕不是瘋了!
驟然反應過來的靜姝直接避到了小庫房,揉著泛紅的臉,心中苦笑。
果然,自我腦補,最為致命。
“主子?”空青看著縮在角落里自己嘟囔著什么的主子,滿臉迷茫。
“咳咳,那個九福晉之前送來的葡萄酒呢!大喜的日子取一瓶來吃吃。”
“···”空青掃視一圈,屋里盡是磊著整齊的各色錦緞,疊好的大小皮子,大衣柜中掛著暫時存放的那些暖閣放不下的大氅,墻角的衣箱里都是春時夏日的衣裳,迷茫道:“葡萄酒不是放在存藥材那間嗎?”您怎么來料子庫這間尋來了?
靜姝被提醒之后,臉上越發的紅,都不敢對上空青看她的目光了,只匆匆道了一句:“也是許久不過來了,記差了,那你取了回去,我先回了。”就快步離開了屋子。
“哪去了?”
嗷!
一進屋就是這么低沉微啞的一聲,誰受的了!
靜姝避開四爺的視線,故作語調輕快道:“去尋壺葡萄酒吃吃。”
看著莫名別扭起來的人,四爺挑眉道:“有喜事兒,是該吃兩杯。”
菜肴擺上,酒水滿上。
靜姝吃的一派‘歡樂’,吃菜布菜‘忙的’完全沒有跟四爺視線對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