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骨頭湯下碗面,配上個涼拌木耳、涼拌黃瓜、麻油雞絲、小蔥豆腐,清爽開胃。
可匆匆忙忙熬上湯,眼瞅著天都要黑了,四爺一直沒來。
“小林子!”
小林子垂著腦袋上前。
靜姝一看就知道是有什么事兒,沉聲問道:“出了什么事兒?”
小林子碰的一聲跪俯到地,飛快地低聲道:“主子爺,主子爺去前院了,還不曾離開。”
靜姝一愣,然后看著滿院子低垂著腦袋的人,這會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滿院子都知道,不,該是滿府都知道了,只瞞著她一個呢!
“起來吧!這般神態做什么?”靜姝擺了擺手,扭頭回屋留下一句:“面條下了吧!小菜也上了。”
“主子,要不您再等等,主子爺都說···”順心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家主子打斷了。
“我餓了。”
“是,奴才這就去叫膳。”
空青伺候著自己主子進屋,見主子靠著靠枕閉目養神,便低聲勸道:“是岑嬤嬤往前院去請的人,主子爺也是不好不去,畢竟還是帶著嫡福晉的身份的,主子您莫憋悶,主子爺心中是有您的,主子爺···”
“我沒事兒。”靜姝睜開眼看著滿臉擔憂的空青,搖頭笑道:“我早起時還想著要如何緊緊外頭那些伺候的皮子,沒想到一日還沒過呢!就叫我省心了。
行啦!你也莫浪費那個精力勸我,我呀當然知曉,莫說她是嫡福晉,還親自差人去請,便是看在這風雨相伴十數載,看在早夭的弘暉份上,看在這些年管家的辛勞,爺也會去的。”
“主子您也不用這般想,主子爺能在除夕夜留宿桐安院,就已是極大的看重了,滿府只唯您一位呢!您可萬萬不敢多想的,平白傷了情分,豈不是叫那等小人撿了便宜?”空青到底是覺得自家主子不好在爺都說了來之后自個兒先用膳的,這有點性子事情去,可今兒福晉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叫的動主子爺,她就怕萬一再耍什么手段,真被福晉給折騰的復起了,人家正院那邊溫柔歐小意的伺候著,她們主子這邊反倒跟主子爺慪起氣來,那不是平白把人往人家那邊推嘛!
“行了,你莫要多想。”靜姝撐著胳膊坐起身,點了點空青緊蹙的眉頭道:“快別緊著個眉頭,年歲不大,做什么老頭樣子?福晉···她做的那一樁樁,早越了爺的底線。”就憑烏拉那拉氏三番兩次為了自個兒私利不顧爺的名聲,這事兒就算在爺心里結下了死結了:“如今能請的動爺,不是重利許之就是舊事重提,最大的折騰也就是重開院門,想恢復過去的風光,難了。”自從安嬤嬤之后,四爺緊抓后院,再加上人走茶涼了快三年,就算是重新接受府務,也不比最剛嫁給四爺接手后院之事時輕松。
空青仔細打量自家主子的神色,果真沒有半分勉強強撐,才詫異出聲:“主子當真···”
靜姝都沒等空青問完,就連連道:“當真,當真!”說著又無奈地看向空青:“所以,日后若是再有這等事兒,莫要壓著,直接說與我聽便是,從你們口中聽到的,總比從旁人口中聽到的要舒服不少,而且還免了我折騰一通呢!”要是早知道四爺不過來,那她煲什么湯呀!就她這好胃口,吃什么不香呀!哪用得著這般費勁。
空青聞此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莫名覺得主子最在意的、或者說方才在院子里那隱隱的幾分不忿正是由于這份白折騰。
“主子,暖棚的黃瓜嫩著呢!小膳房先差人去取得,剛摘回來時還帶著水珠子呢!”順心擺膳時還不忘瘋狂找話企圖逗自家主子開心。
“那是剛澆完水吧!”靜姝人還沒坐下,就先夾了一筷子涼拌黃瓜。
清脆爽口的黃瓜,搭上滑嫩q彈的木耳絲,麻香辛辣的雞絲,軟糯香滑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