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雪落得早,怕是這般性子急說來就來的雪,不是一回兩回的,爺日后出門記得叫底下的帶把傘,或是把披風替換成斗篷,多少也能遮著點?!闭f著還特意探過腦袋和四爺四目相對,一臉認真道:“這頭發濕了冷風一打可是極傷身的?!?
四爺心中百般妥帖,但臉上卻刻意顯出兩分無奈來,慢悠悠抻呦道:“記下了。”
得了應承,靜姝把腦袋一縮,悄悄在四爺背后翻了個白眼。
裝什么呀!你頭頂的小太陽把你全都暴露了你知道伐!
稍間一時靜了下來,沒了那絮絮叨叨的動靜,四爺還有些不習慣,摸了摸耳朵道:“晚膳可有什么想用的?”
“爺來前我叫小膳房伺候的搟了兩色面條,煲了三鮮和羊肉的兩樣餛飩吃,旁的倒是還沒想好,”說著,靜姝一頓,然后興匆匆地道:“外頭既下了雪,不若晚上咱們吃鍋子吧!”
見四爺點頭,靜姝立馬喜洋洋地道:“要羊骨湯底的,再把膳房里有的肉都洗好了片成薄片,擺上盤與鍋子一并送來,咱們自個兒涮!
還有蘑菇、鮮菜、海鮮河鮮之類的,但凡能下到鍋子里的都先一樣備上一點,不用多,未必合爐呢!吃著合口的再加就是了。
對了,什么芝麻醬、香油、香醋、糖的都取點一并送來,若是有他們自個兒做來吃的韭花醬、腐乳什么的也取點來?!闭f完還支使人去暖閣把她花幾上的那盆辣椒花摘下幾個果子來。
四爺見靜姝說的歡喜,也就任她鬧,不得不說,聽著她那花花吃法,倒是也好像開了些胃口似的···等等,要那辣椒花做何?
“你不是護極了那四棵辣椒花,怎么這會兒舍得摘了?”說起這辣椒花,也是樁趣事兒。
八月初,四爺底下的門人回京述職,獻上的中秋禮中有這么四株辣椒花。
那人多半只是圖這花個新鮮喜氣,在眾多物件中這四株根本就不起眼,它的命運本該是在入冊后直接移栽進花園暖房,在一片百色中悄然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