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說這身褂子是繃了皮子的,但是只要不撕開,誰都不曉得。
空青順心也不是頭回得超過他們能用的規矩的衣裳了,也就不似初時的別扭心驚,如今已然可以坦然淡定地穿著這身招搖過巿了。
不說李氏聽見桐安院伺候的統一得了兩身過冬的絮了厚棉的冬日之后心中又多氣悶,整晚上糾結要是給滿府添上兩身暖和冬衣這銀錢要從哪里挪出來。
反正不能她出,她才不像那個章佳氏似的那般傻,拿自個兒的銀錢給底下人裁衣裳!那不是瘋了嘛!
又過了一日,連天的大雪總算停了,看著外頭多日不見的日頭,靜姝也踏出了屋子。
自制的雪地棉踩在剛被清掃出來的青石板上,幾近無聲,也試不出寒涼,腳底宣軟暖和,只覺得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主子可覺出冷了?”空青見自家主子這種時日都不穿大氅,非得穿那件夾棉斗篷,滿心都是擔憂。
靜姝摸著手上的湯婆子,看著周圍那些人,搖了搖頭湊到空青耳邊道:“放心吧!小管家婆,你家主子里頭穿了羊絨衣物,這袍子里頭密密地縫著貂皮,褂子上也是,比大氅不差什么的。”
“這哪里能有的比?長袍褂子里的皮子都是挑的短毛的,只絨絨的一層,哪里擋得住什么?還是要大氅那種皮毛厚實水滑的才好用呢!”空青說著話,還時不時探手去摸自家主子的手,確定溫熱依舊,又摸了摸湯婆子,才悄悄收回了手。
烏雅氏耳朵尖,雖未曾聽見靜姝說了什么,但她聽見了空青的話,直接笑道:“爺還不知幾時幾刻回來呢!若是章佳側福晉受不住這寒氣了,不妨進屋歇歇腳暖和一二,等爺到了,妹妹自會與爺解釋清楚的,畢竟章佳側福晉身子重要呢!哪能因為爺回府這點小事兒平白累著了自個兒呢!”
靜姝懶得理烏雅氏,可不想烏雅氏卻一自說自話起來就沒個完,感受著一道接一道或好笑或諷刺意味的目光,靜姝直接扭頭看向烏雅氏,直把正說著話的烏雅氏嚇得一頓住了嘴,然后才道:“原來在烏雅格格眼中,爺多日方歸是‘這點小事兒’可形容的,是誰給你的底氣?烏雅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