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蒙的死死的。
可今日,她卻完全看不進去了。
扭頭就吩咐起來:“小順子,你去前院守著,爺回來便直接請過來!
空青,叫下頭備下熱水,你去燒壺清熱解燥的藥湯子來一會兒兌上!
順心你去膳房叫灶上伺候的備下幾道小炒,少油少鹽的,菜肉各兩道,也別有辣菜,魚蝦之類的也算了,這幾個月怕是日日都吃用那些。”
“是。”幾個人應下后飛快離開。
靜姝則親自開了衣箱去挑衣裳,舒服透氣的,叫合宜熨燙熏上之后,才覺得心情平復不少。
四爺回來的很快,他一身風塵,黑瘦了不少,眸子卻晶亮,看見靜姝的一瞬間便直接把人擁入懷中。
雖然他這段時間的確忙得分身乏術,可是府中的消息他卻是日日不斷的。
不管是初時的迅速強硬且周全,還是后來的大刀闊斧且謹慎,甚至于弘昀與十三的事兒,她在處理上都百般合他的心意,甚至還顧及到了他曾經都沒顧及到的遠在蒙古的溫恪和敦恪。
便是他當初,在是否送東西給十三時都幾次三番的猶豫參詳,可是這個女人,卻只因為不想他擔憂,便有膽子敢在這樣的境況下給十三送東西。
若是她是個傻的也就罷了,她明明知道如今境況有多嚴重,也明明知道行差踏錯一步會導致什么樣的后果,可是她依舊這般做了。
只為他,她便賭了。
這叫他如何不感動?
甚至于他曾經都未曾顧得的溫恪與敦恪,這兩姐妹先后離世,是后來老十三心底不可磨滅的痛。
“爺?”靜姝環著這人可以用‘纖細’來形容的腰身,眼眶就是一紅,既有委屈,也有心疼,甚至還帶著幾分怒氣和后怕。
這人就是這樣,一做起事來拼命的就像是拼的那條命不是他的一般!
“你做的很好,不能再好了。”濃重的鼻音,微啞的嗓子,四爺大掌一下下順著懷中人的背,也不知道是在安撫靜姝,還是在安撫自個兒,半晌之后松開了人,眉目之中也是軟和的不可思議。
“爺可莫要夸我,我可是有好些事兒要跟您告罪的。”這些日子她就要被武氏氣瘋了,這會兒不告狀都對不起盯著武氏的人!
“只有功,哪里有告罪?”四爺便是沐浴都拉著人不放,知道這人不習慣伺候他沐浴,也不強求,只隔著一層屏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