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陂鎮坐在馬車上,馬車已經駛出了大斌城北門。
他的眼眶有些疲憊,顯然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大斌城的北方便是天下聞名的白馬草原,話說這深秋的白馬草原,草皮子已經是翻起了一輪輪的黃色草葉。
而這白馬草原以“白馬”二字而聞名,無疑是挺讓人意外的。
因為這白馬草原的冬天,總是大雪滂沱,伴隨著冬日里嚇人的寒風,宛如白馬嘶鳴,悲轉而凄涼,故而得名曰“白馬”。
卻說著那周陂鎮一行人仍舊是那副老樣子,除去了洛云真,其他人皆是坐于車中,而那洛云真則是唯獨孤身一人,站在了車頂上,遠觀敵情。
周圍的秋風瑟瑟,執拗的北方卷起了地面上的些許枯草紛飛到了洛云真臉前。只見這洛云真見此場景,獨自一人竟然是拿出了一只長笛,對著那悠悠的北風就是吹奏起來。
笛聲婉轉悲壯,繞腸九回,方才傳出了那只青綠色的漂亮笛子。
于是,一襲白衣,一曲笛歌,一只長笛,在這秋日之中的白馬草原上便變得頗為耀眼,就是他們,將整個草原,都變成了一個人的舞臺。
……
遠處,有一座石堡若隱若現,石堡上的殘垣斷壁顯得頗為陳舊。
話說那太子魏丹獨自一人拉開了窗簾,他仔細聽著笛歌向著遠處望去。
遠處的石堡模樣的東西,在一片的昏黃草木的掩飾下猶如一頭雄姿英發的巨獸,神秘而恐怖。
終于,伴隨著馬車距離的越來越近,一片的殘垣斷壁也是開始完美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幾個掉落的鐵牌大字,在風雨中早已經是氧化的不成樣子,跌落在了地面上。
“秋風堡”!
二百年前,有位白蒼將軍,曾在此處獨身一人守國門,身中亂箭而不死。
他的名字叫王九州,是時人稱之為“軍神”的男人。
但是二百年時間過去了,這座傳奇堡壘卻由于無人保護,最終已經是風燭殘年的一副老邁樣子。
白衣的笛風蕭瑟,伴隨著陣陣的秋風的打擊便在這座已經在風雨中足足佇立了八百年之久的傳奇堡壘的身上,留下了深刻印記,分外凄涼。
堡壘中發出了風的怒吼,有如鬼怪作祟,山摩咆哮。
忽然,只見洛云真眼神迸射出了一抹光彩。
下一刻,只見白衣從車頂一躍而下,手中笛子隨即便是收起,他向著前方的風蝕堡是狂奔了起來。
堡壘上,有著同樣的一襲白色衣衫,只是這一襲白衣的年紀相比較洛云真卻無疑是大了很多。
他頭系黑色抹額,兩鬢已然滄桑的樣子。
但即便如此,若是讓那眼力價很好的魏丹見了,也不由得只能是長嘆一聲是仙風道骨了。
便見這一襲白衣狂奔的身影在風中是越發變得快如奔雷,竟然是須臾之間已經跨越了足足百丈之距。
“師父。”只聽得洛云真大聲吆喝了起來,他的話語間充滿了興奮。
但誰承想,這一聲師父喊出,頓時是令的魏丹以及車上眾人眼前一亮。
“停車。”只聽魏丹對駕車的馬夫吩咐道,旋即便是聽到了馬夫喝令馬匹所發出的吁吁聲。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魏丹走下車,卻見到了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那名年邁白衣人手中竟然是懸空抖出了一柄長劍,旋即是沖著洛云真殺了過去。
洛云真見狀也是凌空御出了腰間的佩劍“定風波”,轉而是手中再度掏出長笛,吹奏了起來。
一柄飛劍只見是在空氣中爆發出了耀眼的藍金色光芒,伴隨著秋天的枯黃草原,越發使得劍氣霸道了起來。
師徒兩人尚且還相隔百步之距,洛明忌先前是孤身一人向前狂奔,卻在那劍氣爆發宛如天地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