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三年,年號由周河變成了元福,天子也從北邑的魏滿山變成了魏丹。
而在這過去的三年時光里,邑國的帝都出了一個大紈绔。他身為帝國一品棋士,除去每天辰時的賜奕天子,便是轉圜于風月之地,好不瀟灑任性。
話說,這名紈绔最喜歡身著白衣,出現在那望月閣的閣頂,帶著幾位紅顏知己飲酒作詩,享樂快活。
卻說這一日的清晨,皇宮的西大門外出現了一道身著白衣的身影。此人姓洛名云真,身高七尺,相貌文雅,是顏色可觀。
伴隨著皇宮側門的吱呀打開,年輕人步履輕盈的走入了皇宮之中。
走上了皇宮外的西側御道,他身上披了一件名貴的白色狐裘,狐裘上的白色絨鬃護住了年輕人的細嫩脖頸,他有些清雅閑適的踱起步子來。
御道兩側有幾位年輕貌美的宮女,應該是隸屬于這皇宮大內的御衣司,只見她們看到了來者容顏,竟然皆是有些挪不動了步子。
年輕人長了一副好看的桃花眼眸,一雙劍眉橫在臉上又像是錦上添花一般給這俊俏的臉蛋增添了一抹英氣。
“洛公子來了?”只聽得一個身著宮中娘娘服飾的姑娘路過,竟然是主動的向著面前白衣男人打起了招呼。
“見過鄭妃娘娘。”年輕人彬彬有禮的回答道,旋即是將目光移開繼續目視前方,自顧自地是走了起來。
鄭妃聞言微微點頭卻是見那洛云真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她,便是有些惱怒了起來。
“哼。”只聽她嬌氣呼呼道,一副是對不解風情的癡漢不滿的神態。
于是,年輕人繼續往前走,面前過了三門,便來到了太監們居住和辦公的司禮監。他孤身一人穿梭在皇宮大內空空如也的街道上,有些言情雅致的看向了不遠處的一棵梅樹。
寒梅傲雪,又是一年冬。
他已經在這皇宮里足足是做了三年這賜奕的棋官,整日整日是早朝過后整理妝容來到皇宮陪皇帝下棋,下午則是回到自己的家宅修煉劍意,到了晚間便是再度出沒在那風花雪月之地,毫不顧忌身份。
伴隨著他走的路程越來越遠,終于,前方出現了幾個太監。
有個年輕的小太監正在跟著幾位師父學習打雜的要領。
單說這宮里的打砸,可是大有學問。
一是要注重宮廷禮儀,二要學會察言觀色,其三還要能言會變,一點就通,手腳靈活,做事麻利。
只見這此時的小太監無疑就是難以找得到打砸的要領,故而此刻正有些難為的看著身旁的幾位師傅面露誠懇之色是勤奮好學。
年輕人繼續的往前走,路旁的太監紛紛是轉過身向他看來,有些難以掩飾的羨慕神態。
然而年輕人則是神態厭倦,有些無聊的擺弄起自己的手指打發著時間。
北邑號稱地方五千里,持戟百萬人。
然而,在這百萬人之中,卻是唯有這此時白衣一人獨占風流八斗,高居廟堂天子的心中榜首之位。
白衣默默地繼續向前走著,他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有些惆悵的望向了遠處的天空。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他想到。
終于,在他的面前有一座白玉翰欄桿出現了。一座白頂石亭旋即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亭子上有幾個大字,單是看著就可以感覺到寫字人的筆力雄渾,剛勁有力。
“爛柯亭”。
……
年輕人在亭外抬頭仰望天空看了很久,方才是轉身走入亭中,有些懶散的打開自己的棋盒,捻子于手上。
他曾經無數次想過也說過自己不想干賜奕這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然而回憶起每次自己的好兄弟那種懇求的神情,他就不由得又一次心軟了。
最后只得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