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老酒,一盞清茶
淡淡的藥香味回蕩在洛云真所居住的營帳里,頃刻間便另的他眉梢微皺。
只見,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眸被洛云真緩緩的睜開,他四下里張望了去,卻不見身旁任何一人。
有些惆悵,他旋即隨手抓起了定風波,坐起身來,向著營帳外的一排排桃樹看去。
只見,楊柳依依,桃子已經(jīng)結滿了枝椏,雖然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青綠色,卻也是在這炎炎夏日里顯得分外的誘人,散發(fā)著曼妙的幽香。
洛云真下床穿上長靴,踩踏著輕快的步伐向著營帳外緩緩走去。只見他眼神中神采奕奕,表情也是認真仔細,竟然是輕輕的從桃樹上摘下了一顆青綠里透著股子微紅的桃子,放在嘴邊便是一口咬下。
“呲溜……”仿佛是能噴出水兒一般的桃子被洛云真一口咬破,繼而是一股青綠色的汁水便流淌入了洛云真的那只長相細膩的嘴巴里,頓時濺起了一道酸氣。
洛云真眉眼一彎,眼神中掩飾不住的苦逼模樣,旋即是趕忙將唾沫啐出幾口,清了清嘴巴里的澀味。
“大公子,大公子。”就在這時,一名相貌中正的中年甲士向著院落中沖了過來,連帶起了一路的灰塵陣陣,看的洛云真不由得眼睛再度瞇起,眼神中滿是厭惡神情。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洛云真家中常年主持柴米油鹽工作的二管家,名字叫做宋俞,長的是白白胖胖,卻也是傳言中好吃懶做的緊,頗為喜好對著下人出言不遜。
洛云真見這飛奔而來的重甲胖子的表情上寫滿了思念不由是嘴角一陣的抽搐,就連眼窩子里也滿是難以掩飾的嫌棄。
“大公子,可想死奴才了!”胖子見洛云真表情冷淡,就是直接腳下一滑撲倒在了地上,抓住洛云真的長靴是可憐兮兮道。
卻不料洛云真神色中此刻卻已經(jīng)是沒有了剛才的那一絲神采,只見他目光有些不善的看著撲倒在地面上的胖子,旋即是蹲下身,拍了拍他那圓鼓鼓的腦袋,嘻笑著對他說道。
“我說宋俞啊,之前在候府里也沒見你這么喜歡抱別人腿的,今兒個是怎么了,這么好撒嬌?”
他的語氣中非常平穩(wěn),只見他輕輕抬手,繼而是輕輕拍擊著宋俞那只肥胖到有些臃腫的雪白大手,示意他趕快松開。
洛云真只覺得身上不斷的傳來一陣陣酸痛,不由得是趕忙站起了身來,向著仍舊不覺人事兒的宋俞看去。
只見這名胖子神色里透著股子慌亂,于是,便被洛云真拍上了兩腳,便不在故作可憐了。
他緩緩的從地面上爬起來,拍打了下身上沾染了的泥土,默默的將一雙胖乎乎的手伸向了洛云真的肩膀。
剛要放上去,卻不成想被洛云真一閃而過,巧妙的便躲過了他這含情脈脈的致命一擊。
“有事說事。”洛云真有些不耐煩道,旋即是將那胖子宋俞的一雙手打落了下去,拍的胖子是一陣肉疼,面容剎那間便扭曲了。
只見那胖子臉上表情一僵,旋即是向著自己肥胖的大手看去,下一刻便一臉諂媚的嘿嘿賤笑著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快說。”洛云真忙不迭的開口道,看著胖子的這番作態(tài)不由得是怒意更甚,聲音險些是怒吼了起來。
胖子見狀趕忙將自己臉龐上的欠打表情收斂了起來,再看向洛云真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忐忑,只聽他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公子,我若說了您可莫要生氣啊!”
說罷,只見他便已經(jīng)完全收斂起了面部的緊張神態(tài),繼而是有些釋然。
洛云真輕輕的點了點頭,旋即是開口道。
“快說。”
卻說那胖子竟然是突然的閉上了嘴,眸光中閃爍出了一股子哀求。
“好,好。”胖子說道,旋即是畫風一改,全然沒了剛才的憨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