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團錦簇的街道兩旁,洛云真獨身一人率先下了馬車,他臉頰上的神色并不十分好看,畢竟是丟了如此貴重的一塊羊脂美玉,他打心眼兒里也是心疼得緊。
只見他飛身而起,獨身一人向著遠處的街道屋檐上飛去,只留下車廂里形單影只的洛云逸一人,揚起窗簾,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
洛云逸有些落寞的低下了頭,那神情好似是有些自責,卻又是轉瞬即逝,頃刻間便恢復如常。
洛云真飛躍在京都的亭臺樓宇間,身影飄搖乎若仙人,一襲白衣飄蕩在夏日的和煦熱風里,引弄得大街上滿是叫好之聲。
只見他隨手將定風波從劍鞘中抽了出來,旋即是一步飛躍到了劍上,御劍凌空而行,又是驚奇的被他踩在腳下的人群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呼聲。
洛云逸看著哥哥遠遠離去的背影,他有些羞愧的用手指抹了抹眼角,終究還是沒有追出去和哥哥道一聲歉,只聽他沉穩中正的嗓音在車廂中響起,是對車外車夫所說的。
“繼續,去鸞鳳樓。”
車夫聞言,他不由得是愣了愣,在原地又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方才轉回頭去,驅馬向著鸞鳳樓方向行去。
馬車搖搖晃晃,夏日的風光正好,伴隨著這越發悶熱的天氣,終于,是有越來越多的游船畫舫出現在了江面上,一個個是搖著櫓晃晃悠悠。
洛云逸靜坐在馬車中,他也是無心去繼續觀看車窗外的風景,只見他緩緩地從鞋子中再次掏出了那支羊脂美玉,放在眼前是細細的觀看。
終于,伴隨著越發耀眼的太陽光線照射,他的眼前再度烏黑了。
卻說洛云真此時正孤身一人御劍在天際狂奔,他頭頂上是汗如雨下,明顯是非常的著急。
其實,洛云真當初的眼力價也是毒辣的很,一眼便辨認出了那塊羊脂美玉的真是價值,毋庸置疑,這也在此刻給他的內心帶來了一塊沉重的擔子,令得他分外認真。
洛云真飛過一座座亭臺樓宇,伴隨著身下所傳來的一陣陣少女孩童的驚呼聲,他不由得是眼神有些迷離了。
太陽仍舊高高的照耀著他的身子,而他原本的似火燒一般的內心也是在此刻不由得平靜了些。
只見他緩緩地從飛劍上跳了下去,近百丈高空,一躍而下。緊接著便從剛才自己所昏睡過去的那個地方開始找起,翻越了大街小巷,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的尋找著。
一塊塊黃白之物從他的眼前閃過,皆是被過路人所掉落在地上的,這一路找了過去,洛云真并未搭理這些在常人眼中看上去珍貴無比的寶貴財物,只見他眼神中不斷地閃爍著焦急,旋即是越發的失落了起來。
終于,洛云真最終找遍了自己馬車所經過的那幾條街道,他什么也沒有找到,故而是只得失落的搖了搖頭,緩緩地看向了自己腰間的佩劍,定風波。
最后,他不再繼續去執著于尋找那塊丟的有些可惜的完美玉佩,只見他再度飛身而起,獨自架著一柄長劍便向著那座距離自己并不算遠的鸞鳳樓飛了過去繼而是站在了那座龐大樓閣的樓角下。
只見他闊步向著鸞鳳樓走了過去,頃刻間,定風波也是在悄無聲息之間被洛云真收入了鞘中。
看門的幾個小廝見到了這位面如冠玉的英俊公子身著一襲白衣,不由得是頓時各個眉開眼笑了起來。
只見這些個長相都挺俊俏的小相公一個個是邁著柔弱的步子走上了前來,拉扯著洛云真的袖子,就差說一句“相公,可想死奴家了。”這一類敗壞世俗的言語了。
卻說洛云真見到了此情此景,不驚不懼,竟然是嘴角還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緩緩的從腰間取下定風波來拿在手中,旋即便緩步隨著那些玉面小廝向著樓內走了進去。
直說,就在此刻,這洛家大公子的心神才逐漸的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