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洛云真闊步走出了傷兵營,旋即是將腰間的寶劍拔出,腳踏飛劍凌空,頓時便直上九重霄,只見他緩緩地向下方俯視而去,頓時,整座阜陽軍陣的一草一木,一兵一卒便都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洛云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只見,他緩緩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衫,旋即是朝著阜陽城頭所在的方向是直直飛去。卻說,他的嘴角浮現著笑意,腳下飛劍劃破云空,不過太多時候,便已經來到了郭城的城門之外。
洛云真奮力向前一躍,頓時只見他的身影便在天邊打了個轉,繼而是穩穩朝著郭城城門內的方向落了過去。
“砰。”一聲沉悶的憾地聲音響起,洛云真頓時便已經降落到了郭城門前的一方土地上,只見他輕輕地睜開了眼睛,旋即便是一聲輕喝。
他的身影在輕喝聲中拔地而起,緊接著便化作了一道流虹,直直飛向了身前百步外的高城之上,只見他的發髻在寒風中咧咧作響,不消片刻,便已然是與城頭之上站定。
定風波緩緩地從遠空飛回了洛云真的劍橋之中,只見他雙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旋即便放眼朝著城下看去。
此時,城門下的戰斗已經是接近尾聲,洛云真腳下四處是尸橫遍野,而那東晉的指揮臺也是在洛云真的命令之下被摧毀殆盡。
東晉的甲士四處逃散,糧草輜重都是一把火給少了個干凈,這可不由得是給那些個拼了命殺敵的普通百姓們看的好生可惜。畢竟,這一家家的一年到頭都夠嗆能吃得上一口的白面,一車一車的被東晉蠻子給少了個干凈,任誰看見,不覺得可惜的?
洛云真自城頭之上飛身而下,只見他一襲白衣勝雪,在風雪之中是飄搖不斷。
北邑的軍卒們看見了,一個個是駐足觀看,不由得連聲叫好,那些個胯下騎了戰馬的重甲騎卒,此番也是一個個停了下來,給胯下戰馬去除了身上的負重,一個個看到一襲白衣的年輕將軍,是各個翻身下馬,拄刀而立。只聽他們一齊沉聲道。
“參見征南將軍!”
洛云真聞言笑了笑,只見他緩緩地站直了腰桿,旋即是朝著城的另一面飛身而起,不消的片刻,便是已經站到了東邊的城墻之上。
此刻,阜陽城東也已經進入了戰局的收官階段,一個個東晉甲士是失魂落魄的落荒而逃,看上去無疑是狼狽不堪的。
洛云真緩緩地拍了拍緊跟著自己跑過來的愛馬,旋即是直接騎了上去,對李冠楨大喝一聲。
“冠楨,恭喜你啦!”旋即便駕馬朝著城南狂奔而去。
城南距離洛云真此時所站的位置足足有八百余丈遠,洛云真騎馬緩行,他并不著急,開始閑適的從袖里掏出了那支墨綠色的長笛,放在嘴邊是輕輕吹動。
一曲非常清澈的笛歌瞬時便響徹在了阜陽城頭,令的諸多城下的甲士不由得是停下了追殺的腳步,旋即便緩緩地駐足細聽。
洛云真此時吹奏的是三百年前由南襄國大樂師陳瀟所創的一支曲子《一剪梅》,此曲細致悠揚,最顯南襄常勝將軍李儒的沙場將心,若非是李儒與陳瀟乃是故交,想必日日以美景作曲的大樂師也不會想盡辦法用這無比細膩的一首曲子去映襯自己最瞧不起的武人這一行,故而每當世人以寒梅獨冷卻獨樹一幟來評價這首曲時,陳瀟只是笑笑,莫名的絕得自己的立意高深悠遠,殊不知,當他在世之時,竟無一人聽得懂這首名曲。
即便當初他曾經在洪門一宴上告訴過自己的弟兄李儒,這首曲是專門為他所寫,那李儒也只是笑了笑,覺得他陳瀟是在故意安慰自己,沒有信以為真。
然而,現如今,當洛云真第一次在這種大戰之后,將這首曲子給演奏出來時,他卻頭一次感受到了當年那陳瀟對摯友的評價是何其之高,猶如天下再無人能出其右一般,只有佩服!
曲調先抑后揚,時而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