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洛云真背著李君虞,在門前震倒了一個看門的門衛之后,緊跟在洛云真身旁的幾個衙役紛紛是有些惶恐的后退了幾步,自然,眼見此時門前的駭人場景,這幾個跟隨了洛云真一路的衙役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便緩緩地上前了兩步,微微抬手,將那癱倒在地面上的軀體扶起,緩緩地搖了搖頭。
洛云真并未在意身后的場景,只見他仍舊是那副昂首闊步的樣子,跨入門庭,旋即便穿過院落到達公堂。
公堂之上,此刻正有個身著海藍色大褂,上繡鴛鴦補子的中年人手撫長須,面容嚴肅的看著座下的一片公堂,只見,他眼睛上方橫著一道劍眉,有意無意的朝著洛云真所在的方向掃了兩眼,旋即是清了清嗓子,便直接拍下了驚堂木。
“啪。”突然,只聽得一聲簡單的脆響傳遍公堂,洛云真頓時便不由得渾身一震,放眼望去,整片公堂之上不由得是金錢氣息彌漫。
“升堂。”只聽得摘錄先生高聲喝道,旋即便見著了堂下兩旁所矗立的甲士,一個接著一個,紛紛是將手中的長棍給戳碰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噼噼啪啪的聲音。
而在那些個衙役的口中,此刻還無疑都喊著兩個字——“威武”!
洛云真此刻才終于是將身上背著的李君虞給放到了地面上,卻不料李君虞此刻的眼眸中充滿了苦澀,旋即竟然是直接后退了兩步,心中惶恐不安。
洛云真輕輕拍了拍李君虞的肩膀以示安慰,只見他緩緩地獨身朝著公堂前面走去,見到了一個跪在地上的店小二,旋即是心中冷笑。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判官見洛云真此刻的步伐閑庭信步,頓時便是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繼而便朝前一拍手中驚堂木,高聲喝道,誓要給這面相俊朗的年輕白衣一道下馬威。
“小的東陳縣人士,姓賈名河東,大人叫我賈老二就行!”跪在堂下的年輕店小二率先開口了,只見他眼眸中充滿了興奮,旋即便想著法兒的去和那眼前的判官套套近乎。
“你呢?”判官聽出了店小二語氣中的那一層意思,只見他微微挑了挑眉,旋即是看向了身前的洛云真,饒有興趣道。
“無可奉告!”洛云真輕聲說道,旋即便向前踏出一步,盤膝坐下,緩緩地吐納起身上的真氣。
“大膽!”幾乎是在同時,兩個聲音響了起來,分別是那高坐于判官位子的中年人,和洛云真身前五體投地過的店小二。
然而,聽聞此言,洛云真也只是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只見他眼眸中閃爍著一絲笑意,旋即便緩緩地拍了拍那雙盤坐起來的膝蓋,略微有些感慨。
“啪。”突然,驚堂木的聲音再度響起,洛云真身前頓時便再度響起了那中年判官的聲音,只聽他有些高亢的嗓音此刻正帶著一絲玩味,一字一頓地仔細說道。
“堂下來人,若還不快快跪下,便受杖刑去威,收入大牢,隔日再審!”
說罷,只見判官還饒有興趣的將目光看向了跪在一旁的年輕店小二,不由得是微微挑了挑眉,面露戲謔。
店小二也很是興奮,在此之前,他雖然知道本城判官有著貪贓枉法的習慣,卻也未曾實踐過,故而只曉得這貪官貪財好色,也不曾想今日,竟然就連自己這般提了無理要求的人,也能得到判官的如此禮遇。
他旋即便報以微笑,緩緩地回頭朝身后仍舊淡定的洛云真看了一眼,旋即便連滾帶爬的上前幾步,直接是跑到了那判官的腳下,好似一條哈巴狗,搖尾乞憐。
洛云真感知到了這一切,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見他終于是緩緩開口了。
“我的膝蓋,你們所有人還承受不起,即便放眼于我邑國,也難能有可以受得起我膝蓋的人,家中長輩有一個,在這便只有恩師一人而已了。”洛云真說完,旋即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用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