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風波
洛云真目視那名中年男人很是惶恐的拖著自己外甥離開的背影,頓時是心中百感交集,只見他飛身便是朝著郭城內急轉直下,繼而笑了笑,來到了中年男人身后。
“你指路,我送你外甥去找閬中。”洛云真淡淡說道,只見他旋即便要一把抓住那中年男人的肩膀,繼而是準備起身離去。
中年漢子見狀,只見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自己的外甥一番,頓時便搖了搖頭,他苦笑道。
“沒用了,現在啊純這傷勢,想必是已經沒有機會治愈了,能否扛過去,都得靠他自己。”說罷,只見他旋即便火速扛著劉漢純走出了郭城,來到了內城的一處城角下,將之放了下來。
只見他緩緩地蹲下了身來,俯瞰著自己外甥此刻頗有些疲倦的臉頰,這才是泛起了一抹蒼白的微笑,緩緩走上前去,繼而是將他的鬢角發絲捋順了。
“啊純啊,若是你今日身死,我也只能是說你命不好。但是有舅舅在,你大可以放心,沒人能從你的尸體上踩一腳!”遲疑了片刻,姓戰的中年人總算是有些遲疑的說出了一句話,繼而是有些頹然,只見他笑了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劉漢純此刻回光返照已經是變得愈發厲害了,只見他竟然是不顧疼痛的做起了身來,繼而微微一笑,緩緩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輕聲說道。
“舅,你放心,我還死不了。即便真的死了,也大可不必舅舅操心,陰曹地府自然去的,人間殘骸留著又何必?”說罷,只見那劉漢純的眼神中充滿了光明,頓時便是要掙扎著站起來,卻還是被早已經淚流滿面的舅舅給摁住了。
“別起來,漢純!雖然如今傷勢依然波及心脈,但好在沒有傷的太深,大體可以承受,若是堅持下去,也未必會死。”中年人說道,眼神中滿是期許,卻仍舊是在不自覺之中,閃現過了一絲悲哀。
“是,舅舅!”劉漢純聞言,不由得是愣了愣,只聽他旋即說道,繼而是面露一絲困倦。
這一幕,面前的中年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見他趕忙是上前兩步,繼而說道。
“小純啊,你不要睡著了,睡過去再想起來,可就不容易了。”中年人頭頂上已經有些微微冒汗,只見他輕輕撫摸了下年輕人的額頭,繼而是微微嘆息。
劉漢純聞言,總算是使勁瞪了瞪眼睛,卻奈何自己仍舊太困,只得是緩了緩神情繼而輕聲言道。
中年人見狀,旋即是脫下了背后的披風,將之披在了年輕人的肩膀上,只見他終于是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繼而輕輕嘆息。
嘆息了良久,只見那劉漢純總算是有些清醒了,他抬手撫摸著舅舅的粗糙大手,繼而是心中微嘆。
“怎么了?”中年人抬起頭來,看到了嘴唇上已經毫無血色的年輕人,只見他有些不舒服的開口說道,繼而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雙手微微顫抖。
“沒怎么!”劉漢純見到了舅舅此刻有些難看的臉頰,頓時是有些不忍,只聽他緩緩說道,繼而是
總算平靜了下來,眼中所看,盡是凄涼。
中年人聞言,緊緊的用另一只大手撫摸在了年輕人的手上,只見他旋即是微微嘆息起來,眼眸中充滿了不悅。
“你小子都傷成這樣了,還叫沒什么?”中年人說道,只見他眼眸中旋即是光華流轉,一縷寒芒便折射而出。
“舅,你說,我還能活著回去見到我娘嗎?”突然,年輕人有些惶恐不安的開口道,只見他眼眸直直的望著天空,眼神中滿是凄涼。
中年人沉默了,只見他緩緩地抬手搓了搓下巴,繼而是輕聲道。
“能,肯定能!”
說罷,只見他還抬手拍了拍年輕人的腦袋,與此同時,一陣腥臭的氣息便也從年輕人的胸前傳來。
“你,傷口給舅舅看看!”聞到了這股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