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風波
只見,李兆慶此刻的身上是負傷更重,顯然已經是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
洛云塵趕忙是著急的站起身來,只見他闊步朝著前方走去,一步接著一步,走下了鼓樓,走上了城樓。
他用手緩緩地抵住城前的一塊石磚,旋即是緩緩搖了搖頭。
此刻,李兆慶的嘴角早已是鮮血流淌不止,即便雖然一直被他硬生生的吞咽回去許多,卻依舊是大受阻礙,完全不見鮮血斷流。
他的右手已經開始出現了止不住的顫抖,故而,洛云塵也是越發(fā)清楚了他的狀況,只見他旋即是抬手狠狠地砸在了宇墻上,面露不甘,胸口也是隱隱作痛。
“將軍。”身后,傳來一個很是關切的聲音,洛云塵緩緩地回過頭去,旋即是和煦的笑著點了點頭,繼而是再度回神,死死盯著城下的戰(zhàn)事。
來者是一名叫做喻海闊的年輕將領,只見,他頭戴一頂銀盔,面色有些傷感,卻仍舊是抬著手中的弓弩,攢射城下,拼盡全力。
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個東晉蠻子在這位年輕人的弩箭之下,紛紛是躺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只見,那年輕人只是面色平靜,未顯示出內心的絲毫波動,隨著戰(zhàn)果的不斷增加,卻仍舊只是瞇眼望著城下,搭箭,射擊。
洛云塵見此一幕,不由得是再度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年輕人,只見他露出了一絲贊許,繼而便轉過身去,再度朝著鼓樓走去,一步接一步,走上樓去。
城墻的馬面此刻已經是被不少投機取巧的東晉蠻子架起了云梯,他們一個個是爭搶著附庸而上,即便北邑兒郎用巨大的石塊給予爬梯子的甲士重創(chuàng),卻仍舊是無法阻撓他們上升的勢頭,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洛云塵見到這一幕,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他自問此生打了大大小小不下一百場戰(zhàn)役,還是頭一回遇到如此艱巨的攻守戰(zhàn)。故而,只見他再度緩緩撿起了那根掉在地上的鼓槌,繼而是搖了搖頭,目視前方。
鼓面是的鮮血有些已經凝結,于是,洛云塵朝著面前的大鼓就狠狠地揮了一下鼓槌,旋即就聽到了一陣清脆的轟鳴,冰晶碎裂,掉落在地上。
“將軍,你怎么又來了?”身旁,方才那名勸阻過自己的甲士見到了眼前的一幕,頓時是呆住了,只聽他很是急切的問道,旋即便停下了手中鼓槌,打算再度制止洛云塵。
殊不知,洛云塵此番可謂是早有覺悟,只見他一個閃身便擺脫了那青年人的追逐,繼而是高聲笑道。
“呦,小伙子這么年輕就不行了?怎么樣,需不需要本帥教教你啊?”說罷,只見他旋即便出現在了年輕人的身后,繼而抬手就照量了他一鼓槌,微微一笑。
“將軍,別鬧了,你身體受不住的!”那年輕人見自己斗不過身前的老者,旋即是緩緩說道,只聽,他聲音淡然,不自覺間卻充滿了疲態(tài)。
突然,只見他腳下一軟,左腿先是朝外一翻,旋即便滑倒在了地上,繼而是面露痛苦,死活都掙扎不起來。
“怎么了?”洛云塵雖然對他先前是一番挑釁的模樣,卻在見到他受傷之后是趕緊停止了下來,走上前去,拍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將軍,我,我好累,好冷!”年輕人的聲音響起,很是虛弱,只見他此刻的臉色已然煞白,幾乎是轉瞬之間便昏了過去,不知所以了。
“別緊張,別緊張!”洛云塵趕忙是扶著他說道,與此同時,他那雙大手也是按在了這位鼓手的額頭上,繼而面色沉重。
一股寒意隨著年輕人的鼻尖一直到額頭,雖說現如今正值冬季,卻也難得在人身上出現這般的徹骨森寒。
“喂,敲鼓的,你給他送去中軍營帳,好生照料,這里沒你什么事了。”見狀,洛云塵趕忙是回頭朝著身前的另一個鼓手看去,繼而高聲喊道。
這名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