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已是不錯,而御膳房又偏偏地處偏僻,雖然內部設有一座連通南盤江的小湖,飼養有錦鯉數百,但魏丹卻仍舊是很少到來這里。
御膳房門前,此刻正有幾個后宮監的小太監正在候著,準備隨時給自己所侍奉的娘娘帶去今天最好的吃食,卻不料,正當御膳房中飄出陣陣清香之時,他們卻見到了一個自己從未曾有幸見到的奇葩身影。
那人,眉宇軒昂氣度不凡,單是看上去,便絕非是尋常王侯門閥。而且,更為顯眼的是,這人身上所披戴的行頭,喝,正黃龍袍,非是藩王皇子,又是什么?
于是,只見那一個個的小太監趕忙是紛紛躲了開去,各個眼神中透露著恭敬,剛忙是一一弓腰,對著那到訪的一行人是畢恭畢敬。
魏丹見此場景,看也不看,直接是一腳跨入了御膳房的大門。旋即,一座看上去很是恢弘的湖心涼亭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一條走廊貫通東西,其間,通往一處處膳房,此刻正傳來陣陣清香。油炸、烹炒、清蒸,亂燉。各種口味,可謂是一應俱全。
身后,御馬監掌印太監緊隨而來,再之后則是那名老僧人有些蹣跚的身影。
魏丹就那樣緩步朝前走著,只見他行走在那廊道之中,看著一側的膳房,不由得是有些贊許的微微一笑,繼而便要跳到一艘船上,劃去湖中心。
御馬監掌印太監見狀,趕忙也是飛身而下,連帶著他身后的那位老者也不放過,只是順手一抓,便一同飛到了船上。
三人于船上站定,不知為何,整個北邑在這寒冬之中何處不結冰?可偏偏在這宮廷里的魚池之中,就是沒結冰!
魏丹三人同程一舟,魏丹親手掌船,只見他動作行云流水,轉瞬之間便已經劃出去了很遠。
這時,總算是又御膳房管事的大太監看到了,只見他想都沒想,直接就呵斥了起來。
“喂,那個小兔崽子,都到飯點兒了,還敢動船,不怕屁股被涼黃瓜拍蒜瓣兒一拍稀巴爛嗎?”大太監長得有些臃腫,臉上橫肉一顫一顫的,只見他面容有些不滿,已經是來到了岸邊的廊道上,望著前方。
不料,當他看清那名撐船人的模
樣之后,卻頓時是啞口無言了。只見,那名年輕人在聽聞他先前的言語之后,很是不悅的回頭瞪了他一眼,繼而是繼續一心一意的撐起船來。
“噗通。”只聽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那大胖子竟然是已經跪倒在了地上,兩眼之中滿是惶恐,高呼道。
“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臟了陛下的耳朵,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那肥胖太監的喊聲很是凄厲,只見他此刻的眼眸中充滿了駭然,顯然是已經被徹底嚇傻了,正一個勁兒的往地上使勁磕頭,也不管腦袋上是不是已經磕出血來。
魏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他并未回答他,只是繼續一心一意的撐船,朝著湖心亭是繼續緩緩而去。
卻說,胖太監反復磕頭是磕了有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炒完菜出來休息的太監名廚們也早已經是有一大堆了,此刻他們大都是紛紛看起了那胖子的笑話。當然,那在陛下面前看笑話也絕對是有講究的,他們也是紛紛跪了下來,圍繞著魏丹整整一大圈,人數也足足有三四百開外。
只見,他總算是有些落寞的停了下來,緩緩地來到廊道的欄桿前,倚靠著欄桿,安靜不語,眼眸中掉下幾顆淚花子。
皇宮這個家很大,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故而,這也令這位剛當上領班沒多久的胖太監很是落寞。自己年幼時曾有幸受到過一名大貂寺的施舍,故而十三歲便瞞著父母私下閹了那里,從此勵志當一名合格的宦官。而這些年在宮中也是謹言慎行,做事穩妥,曾在后宮監將先皇的愛妃秦氏服侍的服服帖帖,且大多數受過他照顧的娘娘們也都對他青眼有加,故而這不是總算被退居幕后的秦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