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風波
卻說,隴真山脈最高峰“云頂峰”上,此刻正飄著落雪。
一輪夕陽掛在天邊,漸漸地,模糊了云的影子。
只見,洛云真頭頂之上,先前還藍藍的天空此刻已經染上了一絲血紅,伴著暮色里從遠方傳遞而來的鐘鼓聲,視線所及之處,便到了那蹉跎關佇立之地。
洛云真騎馬飛奔上一座較為高聳的山峰,只見,他目光灼灼的向下俯瞰整座蹉跎關,心中不由得是悲喜交集,畢竟,想當初便是那李繼軒在此處戰死,他的兄弟,李繼軒!
如今,蹉跎關上空早已換了旗幟,只是好在兩年多前所立起來的那桿東晉戰旗,此刻早已在寒風中變得瑟瑟發抖,岌岌可危。
洛云真看了眼城內炊煙,他大致估算了下城內人數,繼而便向天空一招手,剎那間,那只青白鸞便破空而來,直直停留在了洛云真的手臂上,腦袋一歪,靜靜地看著他。
洛云真也是不急不緩,只見他緩緩地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桿炭筆,繼而便在一張粗糙的紙上寫下了他所估計的城內守軍的數量,旋即將那張粗糙的紙張困在了青白鸞那鮮紅如血的右腿上,最終才把它狠狠地拋上了高空。
只見,那只青白鸞也算是心有靈犀,它撲扇了兩下翅膀,旋即在洛云真頭頂旋轉了兩圈,便朝著青鸞軍陣的方向去了。
遠方,一縷殘陽射下城頭,整座蹉跎關的大街小巷皆是陷入了一片陰影之中,只見那洛云真抬手扶了扶額上的抹額,他旋即是沉思再三,便對著周陂鎮輕輕一挑眉毛,只聽他淡然說道。
“如何,你可敢與我一同,從敵人城下,舉我大邑戰旗而過?”
只見,他話語間神色果決,顯然不是在開玩笑,便令的周陂鎮不由得是有些犯起了嘀咕。
畢竟,天下人皆知那東晉鐵蹄甲天下,北邑城防傲五國的這些個說法,從東晉駐軍的城下過,嫌命長不是?故而,他也不好亂下結論,否則若是一個不留神,自己的小命交代了可如何是好?
但是,洛云真顯然是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只見他好似是打定了周陂鎮不敢與自己一到前行一般,旋即是俯下身子,對自己胯下馳風的輕聲說道。
“我說小馳,你帶著你身后那位仁兄一起跑,告訴它,跟著你,等到了上洛,請它吃蘋果!”
說罷,只見洛云真旋即是抬起頭來,對著身后的周陂鎮報以邪魅的一笑,便見那馳風是猛地抬起了馬蹄來,仰天發出了一聲嘶鳴,向前方是狂奔而去。
于是,周陂鎮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胯下的那匹棗紅馬便是已經開始突兀的向前狂奔了,卻說剎那間,戰馬蹄間生風,飛奔之時頃刻揚起了落雪無數,好不壯觀。
周陂鎮在洛云真身后,不由得是暗罵身前的混蛋“可惡”二字。畢竟,自己好好地不遠千里來前線看他,結果卻被他一坑再坑,到了現如今,莫說是和他的友誼了,就算是親情……也耗得差不多了。
卻說,身前的洛云真壓根沒有在意周陂鎮
的情況,只見,他隨手拂去了鬢角銀霜,繼而便將那袖中早已準備好的旗幟拿了出來,經過一顆大樹時,飛身而起,旋即便將一根樹枝給砍落在手。
旗子系在樹枝上,洛云真將戰旗支起繼而便仰天發出了一聲咆哮,旋即,只見他雙眸之中噴射出怒火,洛云真駕馬狂奔,那情形,就好像生怕城內的駐軍發現不了自己一般。
于是,周陂鎮的臉上頓時是浮現起了一道道黑線,他很清楚,自己這次是真的被坑了。
卻說,當洛云真縱馬狂奔之時,蹉跎關的城頭上響起了日暮的鼓聲,城下,那原本打開的城門也是終于關上,這一日,對于蹉跎關而言,已經接近尾聲。
然而,洛云真自然不滿足于平淡的路過,只見,他將腰間定風波憑空拋起,頓時,一道道肆意流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