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風波
東方天空,泛起一抹煞白。
話說,此刻就在那上洛關前的山谷地帶,一行兩騎正徐徐而來。
為首一人,身著白衣,胯下白馬,相貌出眾,風姿傲人,單是看外在,便絕非是那凡夫俗子所能媲美。
然而,就在這一身神仙打扮的年輕人身后,卻有一位身上甲胄土里土氣的“士卒”,此刻正在賣力的駕馭著胯下戰馬,看情形,很是疲憊。
一路上,兩人并沒有任何言語間的交流,洛云真早已經認命了,畢竟自己確實是對周陂鎮“殘忍”了些,也就不在乎他啥時候能原諒自己了,只是自顧自的駕馬狂奔,馳騁在原野上,目之所及,遠在天邊。
周陂鎮也滿不在乎的搖搖頭,卻說,他緩緩地自馬背上站起身,將那張略微顯得有些粗糙的手掌放在了額前,對著上洛關的城頭可謂是放目遠眺。
然而,洛云真只是笑笑,只見他旋即是提胯勒馬,佇立于一片雪白的原野之上,是正視著身前的那座城關,打量良久,他這才是緩緩地長舒出一口氣,嘆道。
“原先好一座城關,這兩年到了蠻子手里,果真也沾染了不少晦氣。”
說罷,下一刻,只見他旋即是縱馬向前,戰馬的馬蹄在地面上發出了踏踏踏踏的聲音,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那座城池之下。
只見,那道高達數丈的城池此刻正阻隔在洛云真的身前,恢弘壯麗,可謂巍峨壯觀無限。然而,僅僅是在下一刻,那道白衣飄飄的身影便與那通體雪白的戰馬徹底的飛上了城頭,他撣了撣袖子,旋即微微一笑。
卻說,這白衣男子正是那已然進入金甲之境的征南主帥洛云真,此刻,他正在向下方是放目遠眺,只見,那一襲白色狐裘迎風變幻,映射著天際所灑下來的曼妙光彩,洛云真整個人都仿佛升華了一般,變得無與倫比。
周陂鎮抬頭望去,他剛想要說些什么,卻頓時是一頓語塞,硬生生的把話給憋回了肚子。
只見,他就那般目光淡然的看著城頭之上的那個美男子,他輕輕一笑,很是輕蔑。
洛云真的實力是何其恐怖?故而,他自然不會放過周陂鎮的一舉一動。于是當他看到如此一幕之后,頓時是有些郁悶,雖說是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盯著周陂鎮使壞,但是他自然也不希望兩人的關系僵化。
好在,洛云真深諳交友之道。兩個相處的久了的朋友,如果出現關系上的裂隙,那么在他看來,一壺老酒,足矣!
于是,只見洛云真頓時是牽馬轉身離去,獨自一人走下了城墻,也不管那站在城下的周陂鎮,就那般硬生生把他晾在了下面。
其實呢,洛云真的身影正不斷的往城樓的方向移動,畢竟,周陂鎮并不是那有著絕世修為的大家,莫說是過城墻飛檐走壁了,洛云真認為,就算是他能飛越過那六七尺高的矮墻,周陂鎮的實力也算是有進步了。
然而,他又不適宜將周陂鎮直接帶著飛進來,畢竟,自己在
來的路上實在是太能欺負他了,如果自己直接帶著周陂鎮拔地而起,害怕被扔下去的周陂鎮指不定就再次嚇尿了褲子……
于是,洛云真只得是為自己的草率買單了,不惜消耗大量的氣力打開那巨大的城門,也不能用那一身強大的修為直接將周陂鎮給捎進來。
然而,周陂鎮自然不會認為洛云真那么好,竟然是考慮的如此周到,親自來給自己開城門,而且,他也沒理由相信。于是,只聽他冷哼一聲,旋即便皺緊了眉頭,大罵起來。
“姓洛的,你個白眼狼,給老子開門,開門,開門!再不開,老子就要問候你十八代祖宗了!”
說罷,只見他還不忘朝著洛云真離開的方向啐了口唾末,旋即狠狠地揮出一拳,伴隨著甲胄上甲頁的嚯嚯聲,頓時就引起了城防甲士的注意,于是他們紛紛是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