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風(fēng)波
在亭子底下坐了很長時間,魏丹并沒有覺得屁股底下有些硌得慌,只見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繼而淡然的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有些不知所措。
猶記得當(dāng)初,他曾經(jīng)在此地親自擺下過酒宴,宴請那位與自己稱兄道弟的年輕人。只可惜,現(xiàn)如今的他和他,已經(jīng)很難再和當(dāng)初一般了,單純,友好。
畢竟,家族氣運之爭,國土榮耀之爭,對于魏丹這個皇帝而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北邑皇族氣運為了給南線減災(zāi),的的確確是已經(jīng)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揮霍了許多去。故而此番的他,不得不去相信那三首僧人所講的氣運一說。更何況,洛云真此番在阜陽一線與他父親在青鸞一線所積累起來的口碑與人氣,早已在全軍傳開了,想必其家族氣運也是已經(jīng)到了令他不容小覷的程度。再加之,如今他皇家的氣運枯竭,那便只有那兩條出路可以選擇了。其一,吸納他國氣運,穩(wěn)定根基。其二便是那擊殺洛云真,徹底摧垮能威脅到自己以及自己家族的氣運。
當(dāng)然,相對而言,北邑腹背受敵的情況太嚴(yán)重了。故而他魏丹也只能選擇后者了。
于是,想到這里。只見魏丹抖了抖袖子站起身,他旋即便朝著那遠(yuǎn)處的御花園再度緩緩而去了,卻說,他的眉眼間此刻正充斥著褐色的殺意,而他的內(nèi)心,無疑是仍需要做些平淡的事來平靜一下。
回到了御花園,魏丹看到了那老太監(jiān)仍舊站在自己椅子后面的身影,他有些不好意思。只見,他趕忙是一路小跑了過去,繼而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竹竿,再度拋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拋竿的片刻。那名老太監(jiān)卻又開口說話了,只是,這一次的他卻并非是再教皇帝做事了,反倒是非常誠心的問了魏丹一個問題,只聽他這樣說道。
“陛下,奴才實在不知,為何您剛才要奴才放走那條滿池子里最大的魚兒呢?若是按照這天下的規(guī)矩,擒賊先擒王,直接殺了它便是,何須多此一舉嘞?”
卻說,只見那老太監(jiān)一邊問,他的手還不算老實,旋即抖了抖袖子,五體投地,希冀著皇帝給他答案。
于是,魏丹只能是有些頭疼的思索了片刻,他這才總算是緩緩地張口說道。
“老先生快快請起,我論輩分比您低太多,故而即便我是皇帝,也輪不到您行這般大禮。快快請起!”
說罷,只見他趕忙是將那跪倒在地的老人給攙扶了起來,這才總算是緩緩的開口說道。
“老先生,我將它放生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您所講的擒賊先擒王沒錯,只可惜這魚兒變不成賊寇,而他們,無論再怎么猖獗,到了最后,也只能是我案板上的肉罷了。所以,若將這魚兒放生比作一個詞語,我覺得更應(yīng)該叫做殺雞儆猴更恰當(dāng)些。而我,如果將這條最大的‘雞’給殺了,那后面的猴子還會上鉤嗎?顯然不會!所以,我在釣上這條錦鯉之后,并沒有把它當(dāng)做戰(zhàn)利品收走,而是讓您放生,便是此理!”
于是,只見魏丹挑了挑眉頭,自眉眼深處擠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
微笑,繼而轉(zhuǎn)過了臉去,繼續(xù)釣魚。
很快,魚鉤便由再度釣到魚了。只是,這次釣的魚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小上許多。因為,這次魏丹所放下去的鉤子,居然忘記了放魚餌。
然而,魏丹此番看到了如此場景,他頓時是心生一計。便沒有將那魚竿兒提起,只見他任由那條魚在水里撲騰,旋即是淡淡一笑。
于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絲絲猩紅開始從魚竿處傳遞開來。而隨著那血跡的傳遞,最終,魏丹總算是看到了那令他心滿意足的場景。
只見,一條又一條魚頓時是朝著此處飛奔而來。其中,有一條最先到達(dá)的較大的魚兒,瞬間便張開了那張血盆大口,將那條小魚給吞了下去。而就在那之后,第三條吞了第二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