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片刻,只聽洛云真繼續開口說道,他緩緩地將頭上的抹額取了下來,只見他回過頭,對身后的將士們大喝了一聲。
“扎營!”
說罷,他旋即是看著面露不解的岳云峰苦笑了一下。見那岳云峰始終不好意思問為什么,他這才終于是輕聲的講了起來。
“你且看看這火勢的延伸方向,按照現在的速度,預計天亮前便會灼燒到蹉跎之下。只是,你以為僅僅是這樣就完了嗎?自然不會!”
說到這,洛云真苦澀的咽了一口口水,只見他抬手指向那前方的火光,旋即漠然的搖了搖頭,這才繼續說道。
“因為,由于這里的火勢是斜著朝蹉跎前進的,故而,在火焰抵達蹉跎之前,只要風向改變,便可以將我等的前路給堵死,屆時,如若我軍深入林海腹地,則必然被那火焰追著跑,少則十余里還好,如果到達二十里之巨,則勢必潰不成軍,粗略估計,最少減員三成以上。而據我所知,明日丑時,此地的風向便會再度出現變化,而那時,這里的火焰必定掉頭,將會一直燒到我們跟前,地面寸草不生。而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放一把火,則大可不必擔心這些。只是由于敵人點火的位置太精準了,故而我推測,蹉跎城的守將,必然是那個男人!”
說罷,洛云真這才總算是緩緩地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只見他旋即轉過身去,再度跨上戰馬,回頭看了一眼岳云峰。
“將軍!”岳云峰見狀,本想詢問一番那名敵將的名字,卻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那人便是東晉軍中最為赫赫有名的智者,俗稱神算子,宋應星!”不料,就在那岳云峰準備放棄詢問洛云真答案時,那一襲已經漸行漸遠的白衣最終還是高聲回應了一句。霎時,只見他將地上的定風波喚回手中,繼而輕輕一笑,瀟灑收劍。
岳云峰見此一幕,不由得是有些失了神,卻說,當他終于回神之后,身后的一座座行軍帳早已是林立了起來。而
其中,不論是底層士卒還是上級大佬,此刻皆是席地而坐,圍著一座座火堆,取暖,煮飯。
“岳都尉!”突然,不遠處的一火堆之前,有一名將領模樣的漢子看到了此刻仍站在原地未曾移動的岳云峰,他不禁是有些納悶,只聽他旋即高聲道,繼而淡淡的抬起手,朝著岳云峰所在的地方揮舞。
岳云峰這才是緩緩地轉過腦袋,只見他對自己輕輕一笑,這才平復了下心情,朝著那將領所在的地方是緩緩地走了過去。
只見,那名將領見狀,旋即也是站了起來,對著前方的岳云峰是使勁的一抱拳,他朗聲說道。
“岳都尉,在下黨雀營傳真都尉陳垚,前些天在白馬草原的一場接觸戰之中,被暗箭傷了肩膀,幸得將軍舍命相救,此番特來感謝。”
說罷,只見他竟然是對著那名明顯比自己要小上不少的年輕人低下了頭,繼而改抱拳為作揖,很是恭敬的對著岳云峰行了一記揖禮。
卻說,那岳云峰見此場景,頓時是有些不適應起來,只見他愣了片刻,旋即趕忙是張口說道。
“將軍言重了,在下救將軍乃是分內之事,談不得什么感激。畢竟,將軍在戰場上的勇猛英姿也深深震撼了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死地提刀者,云峰幸甚!”岳云峰的語氣很是平靜,只見他說完還不忘回報一記拳禮,這才繼續前行,來到了那名都尉的身邊,他坐了下來。
其實啊,兩人先前是壓根不認識的。畢竟,整個上洛關城的二十個營,僅僅是都尉便有二百余位,更何況這些人平日里還都住在各自的營帳里彼此不相見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位“兄弟”,卻在那陳垚沖入敵軍腹地之時,舍生忘死,親率二十人穿越了那堅若鐵桶的數百鐵騎,只為營救一名陌生人。故而,在此戰之后的中原五國,到到底底還是流傳開了這樣一席子話,即: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