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門,走到公交車站。
謝遙等車時,順便觀察了一下車站的情況,發現上面以前貼的小廣告,已經全部被清理了。
新增了一些招聘廣告,大多是周圍的一些小廠招雜工,還有店鋪招收銀要求相貌好身材不差。
等了會兒,正有個穿著工裝,大約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左手提著籃子,右手夾著刷子和桶罐,跑進站臺,二話不說,夸嚓夸嚓就開始貼,動作熟練,快得像插秧似的。
忽然,她動作一僵,稍微回過頭,余光看到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年輕男人一動不動盯著自己。
婦女:……
謝遙:……
兩人目光對視超過三秒鐘。
刷!
婦女抗不住炙熱的眼神,急忙一溜煙跑開了。
“居然沒有那種小卡片……”
謝遙從那婦女刷的花里斑斕的廣告上收回視線,頗感失望,打黃掃非的捷徑被攔腰截斷了。
這時,他腳下影子從遠處迅速拉回,宛如沸水似的冒起幾個泡泡。
“老師,按您吩咐,我躲在邊上偷聽一會兒,不敢太靠近,那個人果然不對勁!”許諾鉆入影子里回復起鬼氣,同時匯報道。
“嗯,情理之中。”
謝遙笑了下,之前在填寫報名表時,他就注意到里面那個年輕男子了。
那家伙估計還以為自己的隱藏得很好,卻不知,他窺探謝遙時,謝遙也發現了他。
一個明明躺著人的地方,卻感覺無人存在,這本身就很有問題!
別人或許會遺漏這一點,可惜遇到謝遙這種思維不按常理出牌,最擅長關注這種小的人,就無所遁形了。
一群粗鄙的武夫,還想瞞過我這名天才術士的目光,做夢!
“我看看……咦?”
謝遙心神沉入,迅速查看了一遍許諾窺探的內容,便感覺到有些詫異。
白閻?
樊淘的師弟?
說起來,好像樊淘的來歷是不一般,當初他曾經想過教我絕學,結果被校長一句‘你那絕學能傳授嗎’給叫住。
而奕理指歸圖,是他口中的萬象棋譜?
神使……聯邦勢力這么多,就近考慮元州城的話,有神使這個稱呼的,不外乎那么幾大家族了……
謝遙摸著下巴,好奇的猜測起主任的來歷起來。
但過了會兒,剛才那刷小廣告的婦女,又咯噔咯噔地跑回車站,緊張兮兮地看著謝遙。
“?”
謝遙注意到,她籃子了多了許多用報紙包好的,一朵朵紅色的花兒。
“有事?”謝遙問道。
這婦女臉色有些不自然,顫抖地舉著一朵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先……先生,買朵花兒吧。”
啊這……賣火柴的老奶奶?
謝遙戰術后仰,腦海里蹦出這么一句,接著發現了這婦女不正常態度的來由。
在大約三十米開外,一個拐角處,站著位看姿態應該是女性的怪人。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下半身穿著老式的格子裙,腳上黑色女鞋,兩只白色的襪子沾滿了污泥,臀部曲線姣好迷人,是女性的可能性占99
而腰部以上,這怪異的女人套了一個寬大、肥厚的黑色垃圾袋,僅僅扣出了兩個小孔,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凸起的眼球。
“一個瘋子?”
謝遙吃了一驚,遠遠地看著瘋女人;瘋女人死死盯著婦女;婦女牢牢看著謝遙。
“先生!先生!買朵花,買朵花吧!”婦女則是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說道。
謝遙瞇起眼睛,問道:“多少錢。”
這婦女如蒙大赦道:“五元!五元一支。”
謝遙目光掃過籃子,不多不少,正好十四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