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翦去世后,王賁就一直深陷在父親離世的悲愴中不能自拔。
嬴政曾多次勸慰他,也無法使他重新振作起來。
只能讓他在王翦封地頻陽,安心調養。
沒想到守孝三年,王賁的情況愈發嚴重,以至于今日傳來病危的消息。
嬴政接過蒙毅手中的羊皮卷,粗略掃了一遍,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忙道:“快,快準備車馬,朕要去頻陽!”
蒙毅見嬴政踉蹌著沖出書房,頓時上前扶住他:“陛下,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
“蒙愛卿......”
嬴政握住蒙毅的袖袍,緩了片刻,才穩住心神道:“大秦不能沒有通武侯啊!”
蒙毅搖頭:“陛下,王賁患的是心病,要想讓他重新振作起來,得解開他的心病才行,就算您現在趕去也無濟于事!”
嬴政有些不悅,皺眉道:“按你這么說,朕要眼睜睜的看著王賁死?”
蒙毅掃了眼跪在地上的扶蘇,嘆息道:“唯今之計,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聽到這話,嬴政一愣:“此話何意?”
“長公子曾向王老將軍學習過兵法,很得王老將軍推崇,臣建議讓長公子先去頻陽,與通武侯談談王老將軍的往事,然后等陛下身體好點,再去頻陽走走,親自與王賁說說話,看看能否有救!”
“讓扶蘇去頻陽?”
嬴政默不作聲地坐回軟塌,若有所思。
半響,他才抬頭望向扶蘇:“你與通武侯可有私交?”
扶蘇愣了愣,連忙答道:“父皇,兒臣與通武侯并無私交,即使兒臣去了,恐怕也很難開解.....”
說到這,他下意識的瞥了眼蒙毅,卻見蒙毅眉峰微蹙,顯然不是很贊同他的說法。
但嬴政此前說的君臣之道,給了他警醒,這件事不能摻合,于是又說:“兒臣建議父皇派十九弟去頻陽,或許會有轉機!”
蒙毅聞言也是一愣,抬頭望向嬴政,卻見嬴政面無表情地看向扶蘇。
扶蘇拱手道:“父皇,您可相信,世間有人會讀心術?”
嬴政詫異:“你是說,趙昆會讀心術?”
“不錯!”
扶蘇點頭:“十九弟養了一只鷹隼,這只鷹隼非常靈性,可按他的指令做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們就像親密無間的朋友!”
“我曾請教他緣由,他說自己修行了一種讀心術,可傾聽萬物的心聲!”
“所以,我想十九弟去開解通武侯,應該會有奇效。”
瞧扶蘇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嬴政的臉頰抽了抽,心說這種鬼話你也信?
什么狗屁讀心術,分明就是掌握了訓鷹之法而已。
可當嬴政準備斥責扶蘇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連忙打開扶蘇送他那小盒子查看。
“這……”
“這世間竟有如此奇特之物?”
仔細打量了幾遍,嬴政驚呆了。
只見盒子里面盛放著幾粒膠囊,藍白相間,一看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愣了一瞬,他腦中猛地閃出一個又驚又喜的念頭。
莫非......這就是仙藥?
壓下心中的震驚,嬴政不動聲色的將盒子關上,并朝趙高囑咐道:“趙高,你馬上安排御醫去頻陽,朕隨后就到!”
“老奴遵旨!”
趙高見嬴政沒有安排扶蘇去頻陽,暗舒了口氣,同時對趙昆產生了警惕之心。
若此子的藥真能治好嬴政的病,絕不能留他茍活!
這樣想著,趙高將頭垂了下去,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轉瞬即逝,隨后應聲而退。
“父皇,那坑儒之事.......”扶蘇見趙高走后,連忙開口。
嬴政面色一沉,直接揮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