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之前。
觀戰臺上的眾人,正在疑惑王離騎兵的騎術。
已經走下高臺的嬴政,此時也有些驚疑不定,他指著王離:“這法子是何時想出的?”
“老臣也不知,估計就這兩天吧!”
王賁若有所思的答道:“這網兜鏈接在馬鞍上,馬鞍又固定馬背上,讓騎手完全不受顛簸的影響,盡展射術!”
對古代騎兵而言,操控馬,永遠是訓練的第一要素。
一個精銳騎兵,可以不用射術超群,但必須騎術精湛。
由于戰馬奔騰的顛簸會導致射擊精度和發力姿勢別扭,所以真正戰場上,大多都手持刀劍沖殺!
而手持刀劍沖殺,同樣考驗騎術!
這網兜的不凡,辛勝也是一點就透,不由感嘆:“沒想到王離能想到這種方法保持平衡,實在是比大腿夾著馬肚管用多了!”
李斯也站起來,笑著捋了捋胡須:“尤其是對那種騎術不佳之人,極為管用。”
“怪不得那小子敢揚言奪魁……”
嬴政哈哈大笑道:“果然有所依仗!”
“陛下!此物乃國之重器,臣建議記王離頭功!”
馮去疾心中一動,連忙拱手道。
他想陛下都當眾夸王離了,自己緊跟陛下的步伐,準沒錯吧!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李斯就抬手扶額,暗暗嘆息。
陛下說的那小子,可不是王離!我的老馮啊,你又拍到馬蹄上了……
果然,嬴政聽到馮去疾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沉默不語。
一時間,馮去疾只感覺秋風蕭瑟,涼意陣陣。
就連旁邊的王賁,都不知該如何幫他解圍。
若是當初他稍微留意一下趙昆,也不至于今日這般,處處犯尷尬。
很明顯,這網兜的設計,肯定不是王離想出來的。
自己兒子的本事,王賁必然是了解的。
無論是怪異的騎兵列陣,還是這網兜,除了趙昆,沒人能想得出來。
你當著始皇帝的面,一再貶低他看重的兒子,能給你好臉色才怪!
就在觀戰臺尷尬無比的時候,圍觀群眾當中,也發生了激烈爭議。
“怎么回事!這馬梁怎么如此不堪一擊,才上場多久,就被打成了這樣!”
“蒼天啊!我壓了他三十兩啊!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當,完了!要輸了!”
“你也真是蠢,居然壓馬梁!那小子能奪魁,我原地吃翔!”
“說誰蠢呢?有種再說一遍?媽的,不壓馬梁,難道壓嚴松?”
嚴松:“………”我感覺有被冒犯到!
“誰讓你壓嚴松?那就是廢柴!壓辛海城不香嗎?”
“若是嚴松對辛海城,那我肯定壓辛海城,絕不少于五百兩!”
“真特么虛偽!剛剛誰說的三十兩是全部家當!”
“嘿嘿,借嘛!借錢我都壓辛海城。”
嚴松:“………”我感覺受到了侮辱!
就在眾人爭議的同時,王離那邊的對戰,突然起了變數。
“大家快看!戰馬發瘋了!”
不知誰在人群中吶喊了一聲,圍觀的眾人齊刷刷地望向演練場。
包括觀戰臺的文臣武將,都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
嬴政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這時,一名傳令官前來稟報。
“啟稟陛下,公子胡亥持劍砍傷戰馬,致使戰馬失控,朝王離本部沖去,已出現傷亡!”
“什么?!”
話音剛落,眾人驚駭。
“啪!”的一聲,嬴政抬腿踢翻桌案,整個人暴怒若狂,指著演練場下令道:“將那逆子給朕帶上來!”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