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隨著一聲長號角,參加下場騎兵對戰(zhàn)的隊伍,陸陸續(xù)續(xù)入場。
相比起第一場的眾多隊伍,本場參賽的隊伍只有四支,分別是:辛海城隊伍,王離隊伍,李轂隊伍,嚴松隊伍。
由于王離被禁賽了一場,所以嚴松隊伍即使輸給了辛海城,依舊在后面的搏殺中脫引而出。
而李轂隊伍則是本次演練最大的黑馬。
剛開始默默無名,直到殺進決賽,所有人才開始關(guān)注這個低調(diào)的將門虎子。
李轂,字承軸,乃隴西侯李信的侄子。
本來李氏家族在秦國是很有名的將門,特別是出了李信后,這個家族在秦國聲名遠播,隱隱有蓋過王、蒙兩家的風頭。
但成也李信,敗也李信。
自從李信兵敗楚地后,李氏家族的聲勢一落千丈,最終淪為秦國的邊緣家族。
正因為這樣的原因,李轂在軍中極為低調(diào),絕口不提自己的家族來歷。
要不是替補馬梁參加此次騎兵對戰(zhàn)演練,或許到死都不會有人注意他。
不過,這對他來說,倒是一次很好的證明機會。
李信雖然敗了,但李氏子弟沒有敗。
他們無一不想重現(xiàn)祖上榮光。
“呼……”
李轂勒緊馬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旋即目視前方,眼神堅定的呢喃道:“還有一場,我便能大聲念出你的名字!”
話音剛落,場間驟然響起一道熟悉的鑼鼓聲。
“鐺——”
“騎兵演練第二場,騎兵對戰(zhàn),正式開始!”
“第一組,辛海城、李轂!”
“第二組,王離、嚴松!”
“傳我將令!各就各位!”
聽到這命令,李轂眉峰微蹙,辛海城面無表情。
而王離和嚴松,一個摩拳擦掌,一個目光呆滯。
“蒼天啊!!我太難了!”
…………
與此同時,觀戰(zhàn)臺上的大佬們,瞬間樂開了花。
“嚴松那小子有點意思……”
“是啊!這剛被辛海城按在地上摩擦了,轉(zhuǎn)眼又有遇到了王離!”
“可不是嘛!誒,我說老嚴,你是不是準備練小號了?這么著急讓兒子送死!”
“喂!你這么說就不對了,老嚴好歹也是我們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我支持嚴松奪魁!”
“哈哈哈——”
此話一出,眾將轟然大笑。
旁邊的嚴涼面色鐵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么倒霉。
上一場看得陛下匆匆離席,這一場若是輸?shù)迷匐y堪,恐怕自己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招來侍從,低聲吩咐道:“告訴那小子,若再像上一場那樣慘敗,我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諾。”
侍從應諾退去,第一組的對戰(zhàn),即將打響。
而這時,縣尉王宏好像發(fā)現(xiàn)了端倪,皺眉道:“這辛海城的隊伍,怎么跟上一場不一樣?”
聽到這話,眾將齊刷刷地望向辛海城隊伍,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不過,他們的關(guān)注點大都在辛海城身上,看了半響,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結(jié)果還沒等他們想出來,王宏又忽然開口道:“網(wǎng)兜!他的騎兵隊伍多了網(wǎng)兜!”
話音剛落,眾將嘩然。
尤其是李家武將,更是憤慨起身,朝馮去疾拱手道:“馮右相,辛海城盜用王離的騎兵裝備,觸犯國法,還請稟明陛下,取消辛海城參賽資格!”
“臣等復議!”
眾將們紛紛附和,顯然對辛海城的做法,感到憤怒。
馮去疾也沒想到辛海城會做這種事,不過想了想后,還是朝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