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人主導的。
可當李斯望過去的時候,馮去疾只給他遞了一個眼神。
要堅強。
李斯心里一咯噔,連忙道:“為陛下盡忠,是臣子的本份!”
“哦?是嗎?”
嬴政聞言,挑了挑眉,道:“那李愛卿告訴朕,在場的的眾人,誰是忠臣,誰是奸臣?”
嘩——
此話一出,全場駭然,刷刷地望向李斯。
李斯巨震,暗道不妙,故作不解的問道:“臣有些不解,陛下此話何意?”
“不解?”
嬴政眼睛微微瞇起,手按天子劍,上前一步,沉聲道:“你乃我大秦丞相,天下官吏之首?朕問你官吏,你說不解?莫非你李斯也是尸位素餐之輩?”
砰——
聽到這話,李斯臉色大變,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叩首道:“臣惶恐!”
“惶恐?”
嬴政冷笑:“朕聽說你很會做官啊!為臣之道掌握到了精髓!處理政事也井井有條,哦對了,你還是護法先鋒!”
“朕記得,你說朕亂道,那朕問問你,你與犯國禁者相交甚密,算亂道嗎?”
“臣……”
李斯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知道嬴政說的是自己與趙高走近之事,其實他也沒想到趙高竟然是六國余孽。
如今嬴政當面質問,怕是兇多吉少。
卻聽嬴政又說:“你不知道誰忠誰奸,朕知道,你不是說朕亂道嗎?朕今天就讓你瞧瞧,什么是道!”
說著,猛地抬頭,環顧群臣,霸氣側漏的說:“朕的道,乃霸道!”
說完,大手一揮,呼啦啦的禁衛軍,從殿外魚貫而入。
緊接著,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死死圍住。
“陛下此舉何意啊!”
有朝臣見狀,頓時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哭訴道。
“何意?”
嬴政冷哼一聲,轉頭望向頓弱。
頓弱立刻會意,拿出宣傳單,朗聲念道:“始皇歷二十七年,公車司馬趙建,受趙高指使,通荊軻刺秦,獲金三百。”
“始皇歷二十一年,郎中令議大夫季黍暗中引高漸離行刺……”
“始皇歷十六年,典可張巖,受趙高令,泄露始皇行蹤,致使始皇游玩遇刺……”
“………”
隨著頓弱的聲音落下,殿內被念到名字的官吏,紛紛噗通跪地吶喊。
“陛下!我們冤枉啊!”
“是啊陛下,此乃謠言,陛下萬不可輕信啊!”
“陛下,臣等對大秦忠心耿耿,對陛下赤膽忠心,絕不會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聽到這些叫冤聲,嬴政感覺無比的諷刺,同時無比的憤怒,放聲大笑道:“哈哈哈!爾等居然說忠于大秦,忠于朕?”
“可曾想,良心難道不會痛?”
話落!
群臣全都跪了下去,齊呼:“臣等萬死!”
這些跪下去的人雖然沒被念到名字,但臉上的表情,猶如吃屎一般難受,心中的委屈,卻又不敢講出來。
因為這些潛藏在朝堂的賊人,竟然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僚。
曾幾何時,自己還與他們把酒言歡,暢談大秦未來。
如今想來,自己在他們面前,簡直就是小丑,是垃圾。
哎,為何陛下才發現這些賊人呢?
帝國老臣們心中戚戚,卻從未問過自己,為何不是自己去發現的?
難道他們真的一點發現都沒有嗎?不是,他們其實發現了,但因為某種原因,閉口不談。
這就是大秦朝堂的腐朽。
嬴政為何怒不可遏?
并不是這些人不敢揭露真相,而是趙昆說的內憂外患,比他想象的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