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匈奴,很危險,瓷器雖然精美,但沒有在西域賣過,是賺是賠也不知道。”
“所以呢?”
“所以生意很難做?。 ?
“………”
聽到這話,趙昆一臉無語。
心說你要想敲竹杠也找個好點的托詞,就這套路,還想壓價?
說什么路上有很多匈奴,就好像別人匈奴只針對你似的!
而且更離譜的,居然說瓷器在西域沒市場?你也不瞧瞧自己舔盤子的嘴臉。
想到這里,趙昆也不搭話,就禮貌的笑了笑,然后找個位置,坐下喝茶。
似乎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阿米奴眼珠子一轉(zhuǎn),又主動開口道:“我阿庫魯叔叔還說,你們秦國好像要打仗了,以后生意會更難做……”
“這么說,國寶換國寶的生意也不能做了?”
“這個很難??!”
阿米奴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國寶換國寶要冒很大的風(fēng)險,如果不劃算,恐怕也只能放棄了?!?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不勉強?!?
趙昆一臉“我理解你”的表情,凝望著阿米奴,認(rèn)真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理應(yīng)考慮你的安全,所以瓷器的生意,就交給不是本公子朋友的商人做吧!”
“公子不能這樣。”
阿米奴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連忙道:“阿米奴是公子的朋友,哪有不跟朋友做生意的?”
看著阿米奴的樣子,趙昆暗嘆了口氣,就這點談判技巧,跟王離比起來都差了一大截,才幾句話就急了,真是單純啊。
搖了搖頭,趙昆朝阿米奴道:“我也想跟朋友做生意,但朋友的安全,我也要考慮周到,所以,你仔細(xì)想想,這鬧著生命危險的生意,到底能不能做?”
“能做,咱們就接著談,不能做,咱們就不談,你看如何?”
“這……”
阿米奴停止咀嚼紅薯干的動作,歪頭想了想,然后望向趙昆:“這個國寶換國寶……公子準(zhǔn)備以什么比例換?”
“遠(yuǎn)道而來是客,你是我的朋友,又是大秦的客人,所以你先說個數(shù)?!?
“公子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但做生意比那李源厲害多了!”
趙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追問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換?”
“公子是個爽快的人,說送我瓷器就送我瓷器,拿出的美食美酒,也是阿米奴從沒見過的!”
阿米路沉吟道:“既然公子將阿米奴當(dāng)朋友,阿米奴也不虧待公子……”
說著,伸出五根手指道:“若公子愿意,可用五十件瓷器交換一匹金馬!”
“即使是朋友,我也覺得不公平?!?
趙昆笑了笑,搖頭拒絕道:“瓷器在大秦有價無市,想買也買不到,而金馬在大宛多的是,想買有的是辦法買到,兩者一比較,你覺得五十換一,真的合適嗎?”
“瓷器雖好,但不能只看好壞,不看代價!”阿米奴據(jù)理力爭道:“去西域的路很遠(yuǎn),途中損壞不談,還得提防匈奴劫掠,所以五十換一,已經(jīng)很合適了!”
“你們來往中原多年,怎么可能沒有秘密通道,所以匈奴之說,只是托詞罷了,況且瓷器貴重,你們又怎會讓它輕易損壞?”
“可是……”
阿米奴還想辯解,趙昆卻不給他機會,笑著打斷道:“好了,二十換一,能做就做,不能做我就找別人,我就不信,大秦只有你一個大宛商人?!?
眼見趙昆態(tài)度堅決,阿米奴抓耳撓腮,旋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乞求道:“仁慈的公子,您就可憐可憐我吧,二十換一,真的不好做啊!”
“不好做,那就只能說抱歉了。”
趙昆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阿米奴,不為所動,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抬頭望向門外,喊道:“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