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驕子?”
“難道不是嗎?”
公孫玉眨了眨眼睛,懵懂的反問。
嬴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玉兒何出此言?”
“別的不說,就說這仙藥,當(dāng)真神奇無比……”公孫玉沉吟道:“陛下的病,連御醫(yī)都束手無策,自從吃了這仙藥,便奇跡般的好轉(zhuǎn),可以說,公子昆就是陛下的福星。”
“而且,公子昆還救了通武侯,為大秦帶來了紅薯,土豆等高產(chǎn)農(nóng)作物,那些精美瓷器,也是巧奪天工。”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無一不說明公子昆的特別。”
聽到這里,嬴政咋吧咋吧嘴,道:“那小子的確挺特別的。”
“陛下可曾記得徐仙師的掛相?”
“你是說徐福?”
“嗯。”公孫玉點了點頭,道:“先不說他能否找到仙藥,就說他的掛相之術(shù),絕對當(dāng)世無雙。”
“在公子昆嶄露頭角之前,他便為陛下卜卦,說陛下危難之際,會有貴人來助陛下逢兇化吉。”
“如今公子昆的種種作為,不就應(yīng)驗了他的掛相嗎?”
話音剛落,嬴政猛地抬起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公孫云。
這些年,公孫玉久居深宮,從來不過問嬴政的事,如今說出這番話來,想必也是日日憂思。
畢竟作為嬴政的枕邊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嬴政的病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嬴政半夜起來,對著夜空沉思。
這位不可一世的始皇帝,肩上抗了太多的無奈。
他不想死,只是不想放棄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大秦帝國。
他不想死,只是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完。
所以他需要長生不老藥,他不想被病情拖累,他想長生。
然而,凡人怎么可能長生。
見嬴政眉頭緊皺,公孫玉目光堅定的回望他,繼續(xù)道:“陛下,公子昆為您,為大秦帶來了希望,臣妾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嬴政瞇了瞇眼睛,回了個“好”字,然后笑著打趣道:“到時候可別被他氣壞了。”
“瞧陛下說的!”
公孫玉嗔了眼嬴政,嫣然一笑:“臣妾這就去給公子昆準(zhǔn)備禮物。”
“禮物?”
嬴政歪頭,有些不解。
心說自己是趙昆的父皇,你是他的母妃,這看兒子,還送什么禮物?
要是換了其他皇子,估計變著法給咱們送禮呢!
公孫玉看了嬴政一眼,有些古怪的問道:“莫非陛下從沒送過公子昆禮物?”
“呵!”
嬴政“呵”了一聲,正準(zhǔn)備開口,就聽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扭頭望去,只見趙高急匆匆的前來稟報道:“陛下,邊關(guān)告急。”
…………
議事殿內(nèi),嬴政面色肅然的站在階臺上,目光掃視著群臣。
馮去疾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隴西郡傳來密報,大月氏陳夜偷襲隴西郡臨洮,如今已攻破了數(shù)座城池!”
嘩——
此話一出,眾臣嘩然。
嬴政皺了皺眉,追問道:“密保是從何處傳來的?”
“冀縣。”
馮去疾如實答道。
“冀縣?”
嬴政呢喃了一遍,陷入沉思。
按照他的估計,隴西郡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應(yīng)該是狄道。
如今密保是從冀縣傳來的,而非狄道,這就說明攻破的城池,已經(jīng)失去了聯(lián)系。
能讓幾座城失去聯(lián)系的方式,只能是屠城。
想到這,嬴政的指節(jié)被攥得發(fā)白,沉默了片刻,抬頭望向王賁:“通武侯,你對此事如何看?”
“回陛下,大月氏假意駐扎在上郡城外,暗地里卻偷襲隴西郡,這不像是倉促的戰(zhàn)術(shù),更像是蓄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