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歌!”
嬴政唱完,忽然朗聲大笑,驚得李斯等人頭皮發(fā)麻。
這時,龍攆外傳來蒙毅的呼喚聲:“陛下,刺客已經(jīng)全部誅殺,百姓也盡皆遣散。”
嬴政‘嗯’了一聲,然后瞥了眼李斯等人,朝蒙毅問:“可有查出是何人通知百姓來營地的?”
“據(jù)查,乃夏陽縣縣令。”蒙毅如實回答。
嬴政眼睛微瞇:“那夏陽縣縣令人呢?”
蒙毅:“下臣親自前往夏陽縣縣衙,據(jù)夏陽縣縣丞稟報,夏陽縣縣令一家,在三日前,就被人屠了滿門,相關(guān)人等,也盡皆斃命!”
“呵!”
嬴政‘呵’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當(dāng)真好手段,殺人滅口做得挺及時的。”
說著,又掃了一眼李斯等人,朝李斯問:“李左相,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回陛下,老臣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先行渡河,前往邯鄲行宮,避免再生事端,另外,派禁軍沿著渡河口,仔細(xì)搜索反賊蹤跡!”李斯拱手說道。
嬴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又望向馮去疾:“馮右相,你覺得呢?”
馮去疾上前一步道:“陛下,老臣覺得李左相所言有理,現(xiàn)在應(yīng)盡早離開才是!”
“怎么,朕難道還怕那些刺客不成?”嬴政挑眉。
馮去疾搖頭:“陛下離開此地,并非因為懼怕那些刺客,而是濁河汛期將至,若不盡早渡河,怕會延誤東巡日程!”
聽到這話,嬴政皺了皺眉,然后朝蒙毅道:“黎安君那邊可有什么說辭?”
“.......”
蒙毅有些尷尬的回道:“回陛下,黎安君說這里尸橫遍野,晚上睡覺容易做噩夢,他不想待在這里了,一刻也不想待!”
“.......”
嬴政嘴角一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能理解趙昆的感受,畢竟那小子從未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
想了想,嬴政又朝蒙毅冷聲道:“派人徹查這些刺客的身份,但有與他們關(guān)聯(lián)的人,夷三族!”
“諾。”
蒙毅應(yīng)諾一聲,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聽嬴政又道:“另外,你告訴黎安君,朕在邯鄲行宮等他!”
聽到這話,李斯眼皮一抖,心說這是要攤派了嗎?
陛下要以真身份面見黎安君?
若是這樣的話,大秦的皇位,非黎安君莫屬了!
之前,陛下還想再考察一次長公子扶蘇,畢竟黎安君年幼,還不能獨擋一面。
可是現(xiàn)在,黎安君不僅大破六國余孽,還救了文臣武將的性命,這在朝堂上的影響,猶如旭日東升。
如果陛下趁此機會,加封黎安君為太子,想必沒什么人會反對。
想到這,李斯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背脊骨直沖頭頂,不由瑟瑟發(fā)抖。
而就在這時,嬴政幽幽的望向他:“李斯,你覺得朕是不是應(yīng)該冊立太子了?”
轟——
聽到這話,李斯如遭雷擊。
就連一旁的馮去疾,趙高等人,都不由心頭一沉。
陛下這是怒了啊!
他們并不認(rèn)為,嬴政的話,單純指的是該不該側(cè)立太子。
畢竟側(cè)立太子之事,早就成了嬴政的禁忌,無人敢提。
如今嬴政主動提及此事,只能說明,嬴政是真的怒了。
可是.....
就算知道嬴政怒了,李斯也不敢不回答他的問題。
只見李斯下意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拱手道:“回陛下,儲君之位,乃國之大事,臣不敢妄言。”
“你身為朕的左丞相,本就負(fù)責(zé)國事,怎么會妄言呢?”嬴政一臉玩味的反問。
李斯心沉到了谷底,硬著頭皮道:“斯雖為左相,但太子之位,關(guān)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