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謀劃?”
“老奴是奉太子之命與他商量,他豈敢不同意老奴的謀劃?”趙高正氣凜然的道。
“啊?”
胡亥又是一驚:“可胡亥不是.....不是太子啊!”
“不!”
趙高搖頭,堅定的道:“從今日起,公子一定要切記,你就是大秦的太子!”
“這,這這......”
胡亥揉著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高:“這怎么可能?”
說完,額頭上的汗水緩緩滲出。
而趙高滿臉不悅的道:“公子深受陛下寵愛,被冊立為大秦太子,理所當然,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那昆弟......”
“黎安君已經死了,世上再無這個人,公子無需擔心!”
“可父皇不是失蹤了嗎?萬一父皇回來,我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胡亥一臉擔憂的看著趙高。
趙高面色一沉,隨即低喝道:“公子扭扭捏捏,哪有半點人君之態?像你這樣,焉能成大事!”
“不是的老師....”
胡亥訕訕搖頭,然后嘆息著說道;“胡亥只是心里有些不安,可否讓我去父皇寢宮緩緩......”
趙高深深看了眼胡亥,旋即點頭道:“去陛下寢宮緩緩可以,但不能做越界之事。”
“胡亥不敢!”
胡亥嚇得連忙擺手。
趙高見狀,緩和了一下語氣,又道:“遺詔公布之前,公子千萬不要為所欲為,只要做了大秦的皇帝,公子想做什么,沒人能管公子。
忍一時歡愉,得長圖享樂,何不妙哉?”
聽到這話,胡亥一臉向往,認真點頭。
趙高又道:“東巡啟程之前,公子不能出寢宮,東巡啟程之后,一切聽老奴安排,不可多問,也不可多言,明白嗎?”
“胡亥明白,一切都聽老師的。”胡亥拱手一禮。
趙高輕聲道:“時候不早了,老奴還要去安排啟程事宜,先走了。”
“恭送老師。”
對母子親情,胡亥素來淡漠。
對師徒情誼,卻絲毫未減。
胡亥雖然別無所長,但是取悅始皇帝,每每都很上心。
有時候見嬴政疲乏不堪,他還有模有樣的學始皇帝言行舉止,逗得嬴政捧腹大笑。
就像橄欖球一樣,他學會的第一時間,便是去找嬴政表演。
甚至,胡亥都想過,要不要做個滑稽名家,一邊取悅嬴政,一邊獲取機會。
可趙高給了他當頭棒喝:“公子雖然每每取悅陛下,但陛下并非一般君主,若無真實才能,遲早會被遺棄!”
事實也證明,趙高說的是對的。
自從趙昆崛起,嬴政對他的態度,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從那時候起,他對趙高的話,言聽計從。
可即使言聽計從,心里還是有些想法,比如剛才那些侍女,他就很喜歡......
“老師還真是嚴格啊!”
胡亥望著趙高離去的背影,咧嘴一笑,轉瞬即逝,然后伸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從偏殿后門悄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