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義父就是你爹!”
聽到這話,扶蘇臉色一沉:“昆弟,他救了你,我感激他,但他拿自己跟父皇比,我不能忍!”
“他沒有,他就是....”
“夠了!”
趙昆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嬴政揮手打斷:“昆兒放開我,我想出去走走……”
“義父,我大哥他……”趙昆深表同情的看著嬴政。
嬴政無奈的擺了擺手:“沒事,不怪他,是義父的錯……”
“這……”
趙昆看了看扶蘇,又看了看嬴政,遲疑片刻,然后緩緩松開手。
扶蘇見狀,皺了皺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嬴政,似乎在防備他突然出手。
然而,嬴政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門口走去。
等祠堂內(nèi)只剩下趙昆和扶蘇,扶蘇才沉沉的問趙昆:“昆弟,他到底是誰?”
“是你我最親近之人!”趙昆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扶蘇。
扶蘇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半響,回過神來,朝趙昆追問:“莫非是某位族叔?”
“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言行舉止,你不覺得熟悉?”趙昆有些無語的反問扶蘇。
扶蘇想了想,疑惑道:“言行舉止倒是像父皇,但不可能是父皇啊!”
“我.....”
趙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扶蘇一眼,然后氣沖沖的離開了祠堂。
本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扶蘇會發(fā)現(xiàn)嬴政的端倪,沒想到他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其實也不怪扶蘇眼瞎,主要是‘仙藥’的改變太徹底。
在扶蘇眼里,現(xiàn)在的嬴政,跟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
一個陌生人讓他認爹,似乎聽起來就很荒唐。
更何況,始皇帝在扶蘇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固有印象,若非特殊情況,很難讓他相信現(xiàn)在的嬴政就是始皇帝。
眼見趙昆氣沖沖的離去,扶蘇有點莫名其妙,但沉吟了一下,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猛拍額頭:“我知道了,他是成蟜叔叔,原來成蟜叔叔真沒死!”
........
另一邊。
陳勝吳廣召集齊四百余人上路,走了整整半日,才抵達縣城。
好在辦糧的過程比較順利,每個人都背了數(shù)十斤糧食,往大澤鄉(xiāng)趕。
然而,剛出城外沒多久,天空又下起了小雨,眼見天色越來越暗,陳勝急忙朝吳廣道:“吳廣兄弟,你快去縣衙請幾百只火把,咱們好趕路!”
吳廣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陳勝大哥莫非糊涂了,這下雨天怎么打火把!”
“這.....”
陳勝愣了一下,旋即抬頭望天,皺眉道:“這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等天亮了再走唄!”
“哎,也只能這樣了!”
陳勝嘆了口氣,便帶著幾百人回到縣城屋檐下,睡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一行人匆匆踏上行程,走走停停半日,終于看到那片鄉(xiāng)亭。
此時,浮云飄蕩,小雨轉(zhuǎn)為綿綿細雨,走在后程的吳廣,碰到了一位赤腳道士。
那道士見吳廣走來,當(dāng)即吟唱:“云游四海九州,卜算旦夕禍福——”
“哪來的混子,還卜算旦夕禍福,死人能算活嗎?滾一邊去!!”吳廣不耐煩的推了道士一把。
道士不怒反笑:“死亦可活,活亦可死,生生死死,天命所歸,非吾不能算也,乃汝之命也!”
“嗯?”
聽道士一言,吳廣腳步一頓,等前面幾個屯卒走遠,扭頭朝道士問:“先生真能算命?”
“卜算之人,只能窺探天機,天若讓你知道,你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