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遵命!”
聽到兩人附和,嬴政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微微頷首。
.........
另一邊,陳勝臥房內。
車夫莊賈早早準備好洗腳水,為陳勝解乏。
陳勝一邊泡腳,一邊怒罵那些背叛他的六國將領,而莊賈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等陳勝的怒氣消退后,莊賈才小心翼翼的道:“陳王,剛剛呂臣將軍來報,說司馬欣的大軍已經抵達薊縣,很快便要進攻城父,明日我們該何去何從?”
陳勝聞言,冷冷一笑:“莊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也想投降秦軍?”
“小人不敢!”
莊賈聽到陳勝的話,嚇得一激靈,連忙跪地吶喊:“小人絕不投降秦軍!小人誓死效忠陳王!”
“都到這時候了,你們的忠心,我也看不透了.....”
陳勝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莊賈,道:“莊賈,你本是貴族子弟,卻與我駕車為奴,縱使投降秦軍,我陳勝也不會為難你......”
“不不不!莊賈不過是閭左子弟,談不上貴族,只有跟著陳王,莊賈才能富貴一生!”
“你小子倒是一副好嘴!也罷!跟著我陳勝,還是那句老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陳勝說著,拍了拍軟榻圍欄,一副豪氣干云的表情。
莊賈訕訕一笑,心中捏了把冷汗,他真怕陳勝突然暴起,誅殺自己。
然而,他還是想多了。
陳勝自始至終,都沒想過殺他。
可人無害人之心,卻有被害之險。
這一夜,陳勝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不得已,拿起一把利劍,抱在胸口,在庭院里轉悠。
直到這時,他還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失敗的。
仿佛大澤鄉起義,就是一場夢,夢醒了,人也沒了。
人世間的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想不明白,陳勝干脆不想了,反正痛痛快快的做了幾個月大王,也算足矣!
轉悠到半夜,陳勝忽然心頭通達,決定大睡一覺,養精蓄銳,待明日收攏殘軍,與司馬欣決一死戰。
然而,當陳勝打著哈欠,迷迷糊糊走進臥房的時候,隱藏在門后的莊賈,猛地用劍一刺,直接放倒了陳勝。
陳勝兩行熱淚滾滾流下,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口,便氣絕身亡。
黎明時分,莊賈帶著陳勝的頭顱,來到趙昆臥房外,跪地叩首道:“啟稟主人,陳勝已死!”
“將陳勝的尸首交給朱胡二人,再找機會脫身!”
“諾!”
莊賈應諾一聲,二話不說的抓起陳勝的頭顱,然后轉身離開。
等莊賈走后,趙昆緩緩打開房門,抬頭望了望天,便對嬴政和扶蘇道;“義父,大哥,咱們也該出發了!”
........
東方的天際漸漸露出魚肚白,一支馬隊急馳出城門,飛向秦軍大營。
當秦軍大將司馬欣看到陳勝的頭顱時,長劍直指朱房、莊賈、胡武三人,冷聲道:“本將沒見過陳勝,你們說他是,本將如何相信?”
“陳勝乃張楚的大王,張楚軍民無人不識,只要將軍抓幾個張楚軍民來此地,仔細辨認,便能知曉真偽!”朱房搶先說道。
司馬欣聞言,‘嗯’了一聲,旋即點頭:“倒是有些道理。”
“不過。”說著,他話鋒一轉,接著道:“本將還有軍事要行動,不便抓人辨認,你等將陳勝的尸首運往陳城,交給章邯將軍勘驗,若準確無誤,少不了你們的賞賜!”
“啊?”
朱胡二人還以為馬上就能得到賞賜,沒想到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