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乃您下屬,張良自然也是您下屬,主上召見下屬,何須跟下屬知會?”
說著,轉(zhuǎn)身尋覓一陣,最后在一處角落里找到張良,并朗聲高喊:“子房,快過來這邊!”
“嗯?”
正在與蕭何曹參閑聊的張良,聽到劉邦的吶喊,不由眉毛一蹙,緊接著抬頭張望,立刻發(fā)現(xiàn)項伯朝自己看來,心下會意,緩緩站起身,朝劉邦那邊走去。
很快,張良便來到劉邦桌案前,朝劉邦拱手一禮;“主公!”
“什么主公不主公的,來,武信君找你有事,你跟他好好聊聊,劉季喝多了,去撒泡尿!”
說著,劉邦爽快的站起身,朝后院走去。
而項伯和張良相識一笑,也沒有任何寒暄,直接攀談道:“你覺得他還活著嗎?”
“嗯?”
張良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項兄此話何意?”
“子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剛才我跟劉邦說,想要與你商議復(fù)立韓國之事,但我知道,你根本無心復(fù)立韓國。”
項伯說著,抿了一口酒,抬眼掃視周圍的眾人,低聲道:“你在等黎安君對嗎?”
“嗯。”
張良點頭‘嗯’了一聲,平靜的道:“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這么說,他還活著?”項伯詫異。
張良淡淡一笑:“項兄何必明知故問,想來你應(yīng)該看到不同尋常之處了!”
“張楚的崛起和覆滅,本身就有點蹊蹺,再加上吳廣的反叛,不難看出疑點?!?
“是?。∥乙矎膹埑吹搅瞬煌瑢こV?!”
“那你接下來如何打算?”
項伯皺了皺眉,道:“是繼續(xù)留在劉邦身邊,還是去找他?”
“我為何要找他?”張良有些好笑的道:“他不是看不起我嗎?我要證明給他看,如今的張良已不是當(dāng)初的張良了!”
聽到這話,項伯眼睛微瞇,沉沉的道:“這么說,那劉邦確實是個人才?”
“項兄,你又何必為難小弟呢?”
“嗯?”
項伯皺眉,張良苦笑:“劉邦不過一個小小亭長出身,就算小弟勞心費力,也成不了氣候,你為難他,跟為難小弟有何區(qū)別?”
“這.....”
項伯反應(yīng)了一下,朗聲大笑:“哈哈哈——”
張良又正色道:“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唯有反秦,不管張良在哪里,反秦之心絕不會改變,還望項兄與張良戮力同心,共舉反秦大業(yè)!”
“好!”
項伯朗聲附和,同時對劉邦戒心大減。
席間,他也沒跟張良商議,便自作主張,擁立韓成為韓王,并任張良為申徒,率領(lǐng)一千人馬協(xié)助韓成,建立楚國。
韓國復(fù)辟,六國終齊,各國君王大感振奮,紛紛派出特使,來楚地會盟項伯。
然而,六國之中,唯楚國有一戰(zhàn)之力,其余諸國皆為烏合之眾,根本不敢與秦軍正面對決。
就如此,反秦這桿大旗,最終落在了楚國肩上。
......
當(dāng)六國紛紛擁立楚懷王羋心為反秦‘盟主’的時候,章邯大軍已經(jīng)抵達魏國境內(nèi)。
此時,章邯營地內(nèi),眾將正在群情激憤。
“大將軍,楚項不除,吾等寢食難安啊!”一名將領(lǐng)朝章邯悲憤拱手。
另一名將領(lǐng)泣聲附和:“是啊大將軍,那項羽當(dāng)真喪心病狂,竟然屠戮了兩萬襄城父老,此仇不報,吾等無言面對先帝在天之靈!”
聽聞兩人發(fā)話,一旁的司馬欣沉沉的道:“六國之兵,唯楚項猛卒,楚項占據(jù)江東之地,又借由楚懷王的旗號,壯大聲勢,再讓他們發(fā)展下去,必將成為我大秦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