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覺得這劉邦,一定會有番作為。
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感覺趙昆的恐怖。
仿佛一切都在趙昆的預料之中。
沉吟良久,張良忍不住喃喃自語:“黎安君啊黎安君,你到底是何須人也!為何連我師父黃石公都看不透你!難不成你真是那個變數?”
.........
當劉邦整肅完軍隊,繼續朝關中進發的時候,另一邊的咸陽,卻是另一番景象。
此時,咸陽皇宮,一名內監急匆匆的穿梭在宮殿之間,眼神略帶惶恐之色。
走了半響之后,那名內監來到曾經嬴政辦公的書房門前,一邊擦汗,一邊打量里面的情形。
以前嬴政在書房內辦公,不許任何人輕易靠近,除了時任丞相的李斯,馮去疾,以及蒙毅趙高等人,誰都不能踏進書房。
然而如今,這里早已不是皇帝辦公的書房了。
自胡亥即位以來,國家大事先由李斯把持,后又被趙高獨攬,大秦的現狀,胡亥一概不知。
去年的時候,陳勝吳廣起義,河北一帶烽煙四起,趙高只是說幾個小毛賊在折騰,不足為慮。
再后來,整個河北包括齊魯之地,還有江東地區淪陷,在趙高嘴里也不過是幾處暴民鬧事。
至于章邯征召刑徒軍出關,也是在趙高刻意隱瞞下進行的。
從始至終,胡亥一直都被趙高蒙在鼓里,只知道尋歡作樂,聲色犬馬,安心在后宮玩樂。
而這座原本屬于大秦皇帝的書房,也成了趙高的書房。
那名內監在書房外張望了一下,確認里面有人,便整理好衣袍,輕輕扣響門房,低聲道:“啟稟中丞相,奴婢有要事稟報!”
嘎吱——
他的話音剛落,書房兩扇大門便緩緩打開。
緊接著,內監低垂著腦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進書房。
巨大的書房當中,趙高坐在屬于嬴政的桌案后面,神色肅然的批閱奏折。
若不是身穿的衣袍有異,此刻的趙高,完全有可能被當成大秦的皇帝。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多么諷刺的事實。
一個太監竟然成了一個帝國實際的掌控者。
“何事?”
趙高停下手中的筆,抬頭掃了眼內監,然后淡淡的問了一句,
那語調,仿佛是在刻意模仿嬴政。
然而,就算如今的趙高權勢通天,坐在嬴政的座位上,依舊略顯氣勢不足。
可以說,他的模仿,完全是鸚鵡學舌。
但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敢嘲笑他,甚至連跟他對話的勇氣都沒有。
“啟....啟稟丞相.....不....不好了,出....出大事了......函谷關.....函谷關.....”那名內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趙高有些不耐煩的道:“函谷關怎么了?”
“函谷關破了!”
“什么!?”
聽到內監的話,趙高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等著那名內監。
“啟稟丞相,函谷關破了,函谷關被劉邦的楚軍破了,此時二十萬楚軍正朝咸陽方向襲來!”
內監說完這句話,仿佛耗盡了全身力氣,雙腿一軟,直接癱軟了下去。
然而趙高依舊無法相信,急匆匆的沖到內監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喝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你確定函谷關破了?”
“確定.....函谷關確實已破......”
那名內監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嗡——
聽到內監肯定的回答,趙高如遭雷擊,腦瓜子嗡嗡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