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起身,對項羽拱手施禮。
撿了一條命的劉邦,自然不敢多留,隨眾人施禮完畢,便一同出了營帳。
等所有人都走后,營帳內只剩下項羽及其心腹將領,還有范增項莊等人。
卻聽項羽臉色陰沉的道:“亞父,我之前已經說了,劉邦不足為懼,你何苦擅自行動?”
“那劉邦攻破函谷關,我軍才能長驅直入,今有功者,我項羽滅之,那以后如何服眾?你今日這樣做,豈不是陷我項羽于不義?”
說著,怒視項莊:“還有你項莊,平日我疏于對你的管教,如今竟無法無天,違抗軍令,真當我項羽不敢殺你?”
“我.....”
項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害怕的低下了頭顱。
“哎.....”
范增見狀,再次嘆了口氣,然后杵著怪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項羽道:“大將軍,劉邦此人能如此隱忍,他日必有大謀,今日沒能將他殺死,來日必將大禍臨頭!”
“大將軍得勢,劉邦甘愿受辱,可若大將軍失勢,劉邦會像今日一樣,放過大將軍嗎?”
“若大將軍聽得進去老夫之言,現在還為時不晚,立刻派出一支軍隊,擊殺劉邦,若大將軍聽不進去老夫之言,老夫自愿告老還鄉!”
說完,便朝大帳外緩緩走去。
“亞父,你這是在逼羽兒嗎???”
項羽不滿的說道:“那劉邦不過是跳梁小丑,我若殺了他,世人便會說我無容人之量,就算此人有些才能,但又能奈我何?”
“亞父乃叔父離世后,羽兒最親近之人,如今楚項大業未成,亞父怎能輕言離去?”
“像這樣的話,項羽不想再聽第二遍,至于劉邦的事,項羽自有主張,無需亞父操心!”
說完,項羽便憤然起身,徑直沖出軍帳。
望著項羽離去的背影,范增在這一刻,仿佛老了十幾歲,心中的無奈與悲憤,難以舒展,只能望天長嘆:“豎子不足與謀?。 ?
話音剛落,不由老淚縱橫,連身子都顯得佝僂了幾分。
在場的眾人,默默的看著范增,想要開口勸解,卻不知說什么好。
項羽雖然強勢,但這一路走來,實在是太過順利了,年少成名,得項伯器中,成了聞名諸侯的少將軍。
后來巨鹿一戰,問鼎天下諸將之首,被諸侯們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對待。
但現實是,飛得越高,摔得越重。
項羽至死都沒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
“亞父,大哥也是不想失去大勢,還望亞父不要介懷大哥之言,留在軍中,為楚項大業著想!”
項莊緩緩上前,輕聲安慰了一句。
范增卻搖頭嘆息:“羽兒已經長大了,不需要我這個老頭子了,老頭子老了,想要回家看看!”
“這.....”
項莊語塞。
范增一邊嘆息,一邊杵著拐杖望軍帳外面走去。
而另一邊的營外,劉邦與張良在寒暄。
“子房,今日之事,還要多謝你相助,不管劉邦如何發展,你張良永遠是劉邦的兄弟!”劉邦朝張良雙手抱拳道。
“沛公嚴重了!”
張良微微一笑,輕撫劉邦道:“我張良自沛縣投奔你以來,就一直覺得你非凡人,想必日后定能得償所愿!”
說完,還不忘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早回去吧!”
“好!”
劉邦心里感激張良,嘴上卻果斷下令:“走,咱們回云陽大營!”
.......
鴻門宴之后,項羽感覺天下已如囊中之物,于是決定恢復諸侯制。
基于名義上的楚臣身份,項羽客套的給楚懷王羋心上奏,表明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