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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鐘離昧追子魚之后。
當子魚不敵鐘離昧,選擇逃走的時候,他就明確了自己的逃走方向。
而那方向的盡頭,便是葛嬰的圈套。
所以鐘離昧剛追到子魚,便入了葛嬰的圈套。
“鐘將軍,說你愚鈍,你還不服氣,現在著道了吧!”
子魚策馬來到葛嬰身邊,笑著打趣鐘離昧。
鐘離昧環顧四周伏兵,心下一沉,冷冷道:“卑鄙!”
“呵呵!”
子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所謂兵不厭詐,你自己腦子不好使,怪不得別人!”
聞言,鐘離昧不服的道:“本將錯就錯在輕信你們,早知如此,本將自己攻隴西,何至于此!”
“自己攻隴西?你怕是異想天開了!”
子魚面帶譏諷的道:“從你一出扶風,我們的人就沿途跟蹤你,而隴西早已戒備森嚴,無論你如何選擇,終究死路一條!”
“看來,大王帳下確實有內奸!”鐘離昧瞇眼。
子魚攤手:“隨你怎么說,反正也不可能讓你告知項羽!”
“本將沒打算告知項羽......”
“嗯?”
子魚一愣,旋即皺眉道:“什么意思?”
鐘離昧忽地一笑,沉沉的道:“意思是,本將打算投效你身邊的將領!”
“你!”
子魚一臉詫異:“你說什么?!”
他之前勸降鐘離昧,并非真心實意,沒想到鐘離昧竟主動投降葛嬰。
卻見鐘離昧面無表情的道:“本將雖不善謀略,但也明是非,項羽氣走范先生,身邊已無謀劃之人,就連張良張先生都不愿為他效力,可見他確實大勢已去!”
“之前本將不愿投降,是不想投降到你麾下,如今看你身邊這位將領,氣度不凡,應該不是普通將領,所以本將愿投效他。”
子魚:“........”
葛嬰:“........”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片刻,葛嬰若有所思的問:“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你我麾下的將士,他們的命都在我們手中!”
鐘離昧正色道:“這些將士跟你我出生入死,早已情同手足,你若跟我一樣愛護將士,那肯定不會讓他們無畏枉死!”
“當然!”
說著,他話鋒一轉,接著道:“你也可以不信我,那我們接下來就魚死網破吧!”
寥寥幾句,卻包含了千言萬語,更是傳遞了一種共信共存的理念。
葛嬰思考片刻,深深的看了鐘離昧一眼,忽地哈哈大笑:“好!不錯!本將相信你的誠意!”
“葛嬰將軍,不可.....”
子魚聞言,急忙阻止葛嬰。
然而,葛嬰卻揮手打斷了他想說的話,自信滿滿地道:“雖然我與此人第一次相識,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可是吳廣將軍哪……”
“吳廣將軍哪我去解釋,你先通知涉間和張角,就說危機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