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如標(biāo)槍孤傲而立的鐘寧,孟夏心頭不由有些戚戚。
孤傲的挺直腰桿,或許是現(xiàn)在他唯一能做的了。
這一路同行,孟夏對鐘寧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但是。
運(yùn)氣不好,這又能怪得了誰?
孟夏就算是想幫,也有些無法入手。
他固然能叫袁媛袁七一聲二姐七哥,但實(shí)際上他卻沒資格要求兩人為他做些什么。
他幫二姐七哥破境了,但同樣他也因此獲得了巨大的好處。
兩人并不虧欠他什么!
他又憑什么請兩人出手?
七哥剛剛送他一座山,已然承受了不小的代價。
他若開口,出手這件事就必然要落在二姐身上了。
二姐性子清冷,真的愿意幫他嗎?
另外就是,鐘寧也是個驕傲的人,又豈能忍受他人的同情和施舍?
但是。
鐘寧這落寞,故作堅強(qiáng)的模樣,的確是深深打動了孟夏!
畢竟,鐘寧是孟夏帶進(jìn)來的。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若任由鐘寧這般無助、失望,好事或許反而會變成壞事!
一旦鐘寧因怨生恨怎么辦?
人心經(jīng)不起考驗(yàn),孟夏也不愿考驗(yàn)人心!
一番思索后,孟夏還是決定站出來。
孟夏走到鐘寧身前,恭敬的給袁媛和袁七行了一個大禮。
“二姐說的是,鐘寧的確是運(yùn)氣不好,怨不得任何人。但是,鐘寧先后兩次被干擾,依舊不折不撓,堅持走到了山頂,起碼在毅力上遠(yuǎn)超一般人,這點(diǎn)二姐和七哥可認(rèn)同否?”
孟夏一開口,此地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了孟夏身上。
至于孟夏叫袁媛為二姐,叫袁七為七哥,鐘寧也沒有什么意外。
這條問道天梯,雖難走,但距離也沒長到讓人耳聾心塞的地步。
袁媛面無表情,“你想說什么?”
孟夏:“其他種族什么情況,我不太清楚,但獼猴山一脈對人族起碼是有好感的......”
袁七沒說話,袁媛沒發(fā)聲。
但既然沒阻止,孟夏也就繼續(xù)說了起來。
“鐘寧此人,運(yùn)氣的確是不好,年少時就栽了一個大跟頭,以至于少年人卻衰老的如同中年人......”
“這些年鐘寧因此,承受了太多太多。若是一般人,或許就此沉淪。但鐘寧沒有放棄,再次站了起來!”
“既然站了起來,曾經(jīng)的苦難都必將化為他將來成長的資糧......”
孟夏句句有力,字字鏗鏘。
袁媛袁七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但鐘寧看著孟夏眸子中卻隱隱有了些水霧。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管先前如何,看到孟夏幫他據(jù)理力爭的模樣,鐘寧忽然感覺,孟夏是他此生最好的朋友了!
袁媛面無表情,平靜道,“所以呢?”
孟夏對著袁媛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道,“二姐,你不覺得重新站起來的鐘寧,奇貨可居,非常值得投資嗎?”
[我......奇貨可居?]
鐘寧忽然感覺喉嚨哽咽了。
被妖狐奪取陽元,一夕變成一個老男人之后,所有人都說他廢了。
就連父母也從最初的關(guān)心,遍尋天下名醫(yī),到后來慢慢死心,任憑他自生自滅。
鐘寧從未想過,竟然還有人視他為珍寶,值得“囤積居奇”。
鐘寧認(rèn)真整理了一下衣冠,而后鄭重的給孟夏行了個大禮。
孟夏鄭重回禮。
袁七撓了撓頭。
袁媛重新打量了鐘寧一眼,道,“身體的確夠老,但我相信孟小弟的眼光,既然他說你奇貨可居,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