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伸手揉了揉孟秋的秀發,“看夠了沒?”
孟秋伸手,習慣性的從孟夏的魔爪中“逃脫”。
隨即孟秋又撲哧笑了出來,“二哥,我是真的相信你是我二哥了,一樣的喜歡摸頭殺......感覺真是糟透了!”
孟夏又伸手,捏了捏孟秋圓圓的臉蛋,道,“臉又胖了啊?”
“好痛,二哥你討厭死了!”
孟秋大聲抗議,但打打鬧鬧之間,卻是找到了些小時候的感覺,也因此徹底放開了。
孟秋泫然欲泣,大眼睛忽然就紅了起來。
“二哥,你知道嗎?你忽然把我弄到鐘氏族學上學,我都差點恨死你了!”
見三妹忽然哭了,孟夏一下子破防,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不過,孟秋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她單純的只是想要傾訴而已。
“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單純的野丫頭而已,不喜歡念書,練武也沒用過功,忽然到了縣城,我什么都不會......”
孟夏安安靜靜的聽,而孟秋則痛痛快快的吐苦水。
說到動情處,更是忍不住落淚。
縣城的確是繁華,但她卻像是一下子被關進了鳥籠。
鐘夫人真的對她極好極好,但再好也好不過家人啊!
鐘府規矩又大,她又啥都不懂。
吃飯,錯把漱口水當茶水喝了,害得鐘夫人跟她一起喝漱口水;又黑又土,在一個丫鬟面前都自卑;字也拿不出手,在學堂也抬不起頭。
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都熟練的彈奏一首曲子,而她卻連宮商角徵羽是啥都不知道。
那感覺......
刺繡、繪畫、下棋,這些都不說了,說出來都是淚。
她甚至連女孩子們經常玩的投壺、煮茶、觀雪什么的,都完全不知道。
至于習武,整個蒙學大多六七歲,八歲都是大的,而她卻十一歲了。
丟人都丟到家了!
那段日子,她甚至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
更慘的是,每逢過節,她每日每夜的想念阿爸阿媽,但卻都不知道該跟誰說。
說著說著,孟秋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孟夏聽著,一時也忍不住心疼。
“對不起,是二哥考慮的不夠周到!”
孟夏拿出手絹,給孟秋擦了擦眼淚,但她反而哭的更傷心了。
這讓孟夏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他做錯了嗎?
想了想,孟夏也不知該說什么,只是把懷抱留給了三妹。
三妹大哭,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而孟夏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設一個小的隔音結界,小小的保全一下妹妹的面子。
或是因為大哭了一頓,都釋放了出來,孟秋慢慢的也就不傷心了。
“二哥,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來鐘府之后,我才知道世界竟然那么廣闊,那么危險。”
“這一年,我認的字是前幾年的十幾倍,現在已經能看一些古籍了。”
“在武道上,我也淬體三層了。學會了基礎拳法、基礎劍法。”
“我學會了彈琴,雖然還不是特別熟練,但一些簡單的曲子,我都會了!”
“下棋也會了一些,還背了一些棋譜。就是畫畫,現在還不太會。不過,我會努力的!”
聽著孟秋匯報成績,孟夏心頭頓時升起無限的自豪。
“三妹真棒,短短一年,竟然學會了那么多東西!”
孟秋嘿嘿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孟秋:“那是,我可不是什么笨蛋野丫頭!”
笨蛋野丫頭......三妹一直被人這么說么?
孟夏心頭微微酸澀,“這次回家,我教你習武。資源方面二哥也不缺,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