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這上門的生意可不能跑。
“閨女,怎么就走了,菜還沒買呢?”
慕鴻飛后退了幾步避開了對方的手,“婆婆我們沒錢了,下回再說吧。”
劉三婆狐疑得瞅著倆姐妹,看見她們背著的沉甸甸的東西,眼睛閃了閃,見慕鴻飛離得遠,猛的出手準備拽背了更多東西的慕青楓的胳膊,“反正你們家里沒人,不如一會兒到婆婆家里去,家里有腌好的咸菜,送你們一些?”
慕青楓忍了這老婆子許久,見她往自己這邊湊,一腳踹到了對方腿上,“老婆子說話就說話,怎么還來抓人,難道是拍花子,抓我們賣錢?”
青楓力氣不小,一腳下去使足了力氣,把那劉三婆疼的臉都白了。
她捂著腿,坐在地上,哭天搶地,“沒天理啊,欺負老人家啊!”
可惜沒人理她,青楓踢完人,拉著姐姐就跑,街上人不多,也沒有人攔她們,眨眼就跑了個沒影。
生活像騎了一匹瘦馬,磕磕絆絆地往前。
陳家奶奶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讀過幾年書,在鎮上酒樓做管事。二兒子在村子里種地,三兒子小時候被拍花子拍了去再也沒找著,后來又生了個閨女也沒養住。丈夫前些年死了現在跟著大兒子一家生活。
早春,冬雪化了,陳奶奶把后院的地翻了準備種點菜,她家大兒媳婦前些時候又生了個小子,這時候還沒有出月子,一家子就靠著老大那點子月俸,日子過的緊張。后院地方不小,種點菜,還能省下買菜的錢。
這幾天,陳奶奶老是覺得不對勁,比如鋤頭,她上午鋤完地,隨手放在墻角,下午拿的時候,卻發現位置還在那個位置,治是鋤頭上面的泥土卻沒了。
又比如,她播下菜種,剩下一些種子,回頭準備收起來卻發現少了幾顆。她是個精細人,剩下多少種子都是數過的。
陳大寶正在家門口和小伙伴們玩陀螺,忽然被奶奶叫回家數落了一頓,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又委屈又傷心,哭鬧起來。
陳家老大在屋子里喝酒,正愜意卻聽見兒子在院子里哭,覺得晦氣,搖搖晃晃地從屋子里出來,對著兒子就是幾腳。
陳家大媳婦月子里身子不利索,丈夫整天回家就喝酒,油瓶倒了都不扶,婆婆又忙許多事情照顧不到,心里正不痛快,忽然見丈夫打兒子,頓時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