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慕鴻飛身體恢復的差不多,慕青楓又多停了一天才開始上路。
才出客棧,迎面遇上一群長洪幫的人,幾十個人,每人手里都拿著兵器,氣勢洶洶的站在路上。
慕鴻飛臉色煞白,愧疚地看著三人,“是我連累了你們。”說完就走了出去。
領頭的是長洪幫的大弟子,也是他們現在的總堂主,他騎著馬居高臨下的看著鴻飛她們,語氣輕佻,“模樣果然不錯,配了小五倒也不算委屈了他。”
慕鴻飛怒極,“你胡說什么?”
長洪幫的總堂主冷笑一聲,“怎么?我長洪幫的兄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敢不愿意?”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長洪幫的人,一直是你們蠻橫無理,咄咄逼人!”慕鴻飛怒斥他們,
此時的她,心里非常憤怒,委屈,還有對這個世界的厭惡。她沒做做錯事,沒有主動傷害別人,可是事情為什么會到了這一步?
她打退了一個心術不正的小賊,那人該打!
她沒有想過殺人,可是那些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他們該殺!
究竟為什么事情會到了這一步呢?慕鴻飛非常的不解。
有什么東西在她心里不停地坍塌,重建。
此時她的身后站著一個人,那是她的妹妹。她們兩個一起長大,她不能把所有事都推給一個人,她是姐姐,她要挺直脊梁。
慕鴻飛向前一步,目光直視對方,“各位,你們今天來了這么多事,究竟想要做什么?”
總堂主道,“我家五弟仰慕姑娘風采,原本應該讓他親自上門拜訪,只是姑娘手段凌厲讓他下不了床,只好想請姑娘到我長洪幫與他相聚。”
這段話說的無禮且曖昧,如果是尋常的女子,聽了這話,必定羞愧難當,氣的心肝肺疼,恨不得當場自盡以證清白。慕鴻飛到底在男子的學堂讀了許多年書,類似這樣的閑言碎語,不知道聽了多少,早就煉成了一副銅心鐵肺。
“你師弟為人心術不正,當初讓他活命是他走運,如今你想讓我見他,就不怕我送他歸西?”
“姑娘是不敢去了?”
這些人現在人多勢眾,如果動手,她肯定敵不過。但是他們卻沒有立刻動手,反而說了這么多廢話,也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
慕鴻飛想了想,問,“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若去,自然是以禮相待。”總堂主的聲音不急不緩,夾帶著威脅,“如果不去,我等兄弟少不得對姑娘無禮了。”
慕鴻飛不知道,長洪幫的人現在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忌憚另外一個人。
這幾天,長洪幫下毒,偷襲,什么手段都用了,但是安排出去的人全都一去不回,連痕跡都找不到,他們已經有了退意,但是想到幫主過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如果發現折損了這么多人都沒能報仇,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雍州城里無人不知,長洪幫的幫主鐵手神劍性情暴虐,牙呲必報,不管是對別人還是門下的弟子都狠辣無情。
以前,他們仗著武功高強,在雍州城罕有敵手,即便是城主府也對他們能忍則忍,不愿意與他們對上,實在是他們太過記仇。時間長了,養成了長洪幫弟子們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的性格。
大街上除了長洪幫的八十七位幫眾,小販們早就收了攤退到別處去了,有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注意著這里的動靜。
慕鴻飛不是第一次來到雍州城,每一次都讓她極盡窘迫,她不喜歡這里。
她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又回頭看了慕青楓一眼,最后對大堂主說,“我跟你們走。”
“那就走吧!”大堂主說著對幫眾下令,“出發——”
慕鴻飛一個人跟著長洪幫的人走了,大街上頓時變得空曠起來。吳老漢把馬車趕了過來,祖孫倆垂著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