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身,整天為了雞毛蒜皮的瑣事找茬。
不知道為什么,邢氏突然想起來今天芳華齋那位慕姓的少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坐在中堂滿臉刻薄的沈母,心里涌上一個念頭。
“母親,可還記得從雍州回來的那幾個下人?”邢氏忽然開口,“聽下人來報,早些死了一個,昨天又瘋了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鬼神作怪?”
話音落,只聽得堂中傳來嘩啦的巨響,沈母將身邊的矮幾踹倒了。
沈母一臉陰沉,“最近你有沒有外派人去?”
此時,邢氏直起了腰,看起來有恃無恐,微微一笑,“母親既然已經明言不許兒媳插手,兒媳怎么敢擅作主張再派人去呢。”
正說著見沈母臉色稍緩,話音一轉繼續說道,“今天兒媳帶著煙兒在芳華齋,遇見一位出手大方的姑娘,隨隨便便就是幾萬金,看起來有幾分眼熟,她說她姓慕,也是奇了。”
婆媳倆相處了十幾年,早就摸透了對方的脾性。
沈母最大的弱點是貪財。
不說沈家這邊的事。
且說慕鴻飛這邊,離開了芳華齋,她又換了一身打扮,去了京城有名的茶樓,這里是國子監學子們經常聚會的地方。
進了茶樓,包下一個雅間,身邊的丫鬟也跟著換成了小廝的打扮。
一主一仆看起來都是氣度不凡,神采不凡的人物。才現身,就引起了茶樓里一些人的注意。
“這是哪兒來的,怎么沒見過?”
“不知道,估計是地方州府來的~”
“如此風采氣度,多半是江南那邊的。”
“不如,我們去結識一番?”
“走——”
七八個國子監的學子推搡著,來到慕鴻飛所在的雅間門口。
這里本來就是學子們聚會交流之所,幾個人上門結交,也不算突兀。
要在雍州,慕鴻飛就在學子中混跡多年,現在應付起這些人來,自然是如魚游水,毫不費力。
這些學子中有一個不起眼的少年,十二三歲,沉默寡言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叫沈浩,是沈侍郎的兒子。
慕鴻飛笑意盈盈的與眾人周璇,少傾,走到沈浩的面前,“這位公子,小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沈浩接了茶碗,喝了一口,“好茶!”
這茶滋味清香,并不像是這茶樓里茶葉。他自小就跟著沈元晦品茶賞茗,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好茶,卻從來沒有喝過這樣茶。
沒多久,眾人散去,沈浩帶著書童準備回家,半路上馬車忽然壞掉了。
“公子,這可怎么辦呀?”
書童看著倒在路邊的馬車,一臉愁容。
此處離家還有十幾里,這么遠的路怎么回去啊?
正在主仆發愁的時候,迎面來了兩個騎馬的年輕人,等到人走進,才發現竟然是認識的。
“咦?沈公子這么巧!”慕青楓坐在馬背上,笑瞇瞇的看著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