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寒月蠱,就連施下這蠱的冬梅也一陣后怕,衣衫已然濕了一大片。
“周小凱,他不會又想出什么應對之策吧?”許是同周小凱打的交道多了,春蘭心里一直覺得不放心,出聲說道。
“蘭,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教你一個辦法保準管用?”夏竹在廟堂里等得許是悶得慌,心念一動,生出了一個壞心思。
夏竹也就那么一說,春蘭還真就信以為真了。
“竹姐,你請講……”春蘭當即挪到了夏竹身旁,如同學童聆聽私塾先生一般認真地探著腦袋。
“其實也很簡單,你只需要對著師兄磕幾個頭就好……”說到一半,夏竹故作高深地提醒道:“不過心誠則靈,你一定得虔誠。”
話音剛落,春蘭拾起一塊沾滿灰塵的蒲團走向了石像。仰望著土地爺爺,雙手合十,雙眸微閉。
“蘭,你別聽夏竹胡吹海侃。對于寒月蠱的實力,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春蘭剛跪下,還沒開始說話呢,冬梅起身走了過來,以一己之力將放有供品的香案托舉到半空。
“夏竹,你看看那塊磚是不是空的?”冬梅空著的左手指了指左前方第一塊青石磚,神色微凝,出聲提醒道。
夏竹拾起了一根木棍,輕輕在石磚上那么一敲。
就那么一下,夏竹不僅知道青石磚下別有洞天,甚至還聽出了那是上百個石階往下延伸……
“梅姐,確實不出你所料。下邊是空的,我先去探路,你和春蘭先歇息歇息……”夏竹摸出一把利刃,掌心在利刃之上那么一拍,利刃刺入石磚縫中,出聲說道。
“去吧,注意安全。如果有異常情況,莫要戀戰。”冬梅瞅了一眼被撬開的青石磚,揮了揮手,出聲囑咐道。
與此同時,天邊最后一抹殘陽也被吞噬殆盡。
日光散去,寒月升起……
中了寒月蠱,額頭生有月牙印的獵手掀起了一次新的風暴。
一時之間,青云城又一次被恐怖籠罩。尋常百姓緊閉門戶,燈火通明。實力稍強一些的獵手開始圍攻那些月牙獵手,火攻、毒攻……
但凡自個兒能想到的手段,都攻了一遍,都無功而返。
“老大,怎么辦?那些月牙獵手在月光傾瀉之下,戰斗力更強,我們很快就會被屠殺……”
“不能退,退了……身后的百姓怎么辦?就算是用命來爭取時間,也不能怯場半分。”為首之人從衣袍上扯下了一條綢帶,往腦袋上那么一戴,出聲說道。
身后其余獵手許是得到了共鳴,從衣袍上用刀鋒那么一劃拉,齊齊取下一條綢帶,系在了腦袋上。
三十五位獵手,手握彎刀,齊齊攻向了三位月牙獵手。
人數這般懸殊,戰斗卻毫無懸念。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彎刀倒飛了出去,三十多位獵手只有幾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老大,我們看來是真得得用生命來捍衛身后的百姓了了。”忍受著右臂之上的疼痛,體格廋弱的獵手一臉堅定地說道。
“寧可站著生,不可跪著死。”
生死之際,喊那么一兩嗓子,振奮人心可以,真要提升戰斗力還遠遠不夠。
幾人剛沖上去,手中刀還沒落下,就被一位月牙獵手一個膝撞加一計落花掌擊飛了出去。
“噗”
月牙獵手縱身躍起,手中長槍陡然探出,刺入反抗之徒胸膛之中。
至此,獵手命隕當場,尸體橫七豎八,可謂是一片哀鴻遍野。
“屋里的人都出來,出來可以活命。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月牙獵手一把提溜起一個尚未咽氣的獵手,一掌拍向了胸膛,以暗勁震裂了五臟六腑。
屋中透過狹縫看著的中年男子將妻兒護在身后,一臉堅毅地挺著胸膛,屏息凝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