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央企,現在正是比較困難的時候,今后也會有更多的困難。
如果有文人見證了私企合作、企業由此新生,對江奕應該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契機。
“華國重汽可是有軍方股份的,李大成又是軍方的人,了解的事情多了,以后就要受到相應的約束,”江奕這話很明確,就是讓你聽招呼,“只有這樣,以后一些涉及較多復雜事項的課題才能交給你們。”
李大校聽到這句話就有些納悶,江奕什么時候這么考慮自己的感受了?
孔教授最頭疼。不提還好說,人家答應了你要是不同意條件,以后再合作起來就會被打上“不聽招呼”的烙印;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雖然嘴巴上會受到一些約束,但是以后會有很多項目給自己做。
罷了,老臉已經舍出去一會了,也不在乎多丟一次。
“沒問題,規矩我還是懂得地。”
陳副教授則是被江奕的幾句話嚇得直接不敢跟了,他可沒有孔教授那么務實,也不像孔教授那樣了解江奕的底細。
第二天上午,曾玉剛、何董事早早地準備好了。
這一次重汽方面不再像上次那樣“給李大校面子”才撥冗見上一見。廠長親自到了總廠門口迎接,排場很足。
“李大校,謝謝你給我們牽線把媒,江老板,真要感謝你們的照顧。”見到李大校一行,廠長心里是真的感激。
這兩年江奕沒少給他們訂單,自己內部消化了2000多輛重卡不說,蘭陵、任城的建筑工程公司也采購了幾千輛。大湖城為華國重汽貢獻了十幾億產值,對于深陷泥潭的他們可謂雪中送炭。
廠里興旺發達了,廠長這次就沒再藏著掖著,帶著李大校幾個人參觀了生產車間、質量控制平臺和檢測中心等環節,
表面上看起來如烈火烹油,江奕看著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他找到機會向檢測中心主任問了幾句:“你們這里的年輕技工占比很高呀,比我看到的大部分國企要多得多。”
“這兩年進來不少人呢,都是年輕人,多學點技術也好。”檢測中心主任說得很冠冕。
“我看好像活兒不多吧,而且檢測儀器也不多。”江奕自己就做過這些方面的工作,所以他很難理解為什么一個檢測人員要有兩個助手。
江奕很年輕,檢測中心主任也沒當回事兒,不過也是先避開其他人才告訴江奕:“反正這些年輕人閑著也是閑著,要不是這兩年廠里效益好了,哪兒有地方安排他們?趁著機會多要幾個編制吧,過幾年不知道又是什么行情了。”
“我聽說幾個大訂單都執行完了吧,以后可能就沒有那么多事情干了,這些人干什么去?”
“還能干什么去,總不能讓他們下崗吧?”檢測中心主任就不愛聽這句話,對江奕的語氣也就沒那么和藹了:“咱們是工人階級、領導階級,工人有勞動的權利。”
說完以后他徑直走開去追自家廠長,不再理會江奕了。
曾玉剛離得不遠,剛才的話他也聽到一些,也透露了一些相關的消息:“重汽想讓我們多收一些技工,放到全省的維修中心去。我尋思著齊魯省的重型卡車也買不了多少,就沒答應他們。”
“如果他們通過了我們的考試,也沒有問題。跟其他人一視同仁就行了,不用特意照顧。”江奕知道這是重汽想要“甩包袱”,可是這樣只能解決一些短期問題,過不了幾年新一代韭菜長起來以后,問題還是照舊。
看來是需要給他們緊一緊那根弦了。
“不知道看得怎么樣,江老板多給我們指導指導?”廠長見到金主,也不再顧忌人家這么年輕,直接向江奕“問道”。
“廠長,我現在有些擔心了。因為蘭陵和任城的重卡需求已經飽和,以后大部分是更新換代的需求,再也沒有這么集中的采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