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山地說道:
“你決定好成為非凡者了嗎?現在你被他們暗害,又不方便使用你們玄冥觀的令牌,有些自保的能力總是更令人放心。”
正在向帕西提亞表達幽怨的龍開念,頓時正色起來:
“前輩所言極是。我如今,也只剩這一條路可走了。只是,不知前輩予我魔藥,可要我付出什么?”
我怎么知道黑夜女神安排你付出什么……阿爾杰神色平淡地說:“之后你就知道了。”
代價未知……這些人來玄冥觀,究竟想做什么……龍開念可不敢直接問出口。他試探道:
“那,前輩可否提前告知,你們避免瘋狂傾向的秘法,究竟是什么?”
“前輩若不能言明,我畢竟下不了決心。萬一也有同授箓體系一般的隱患,我豈不是虧了?”
白拿魔藥還不夠,還想要占便宜?嗯,倒也沒有關系。等到吸引他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他分享自己知曉的神秘學知識,就成了對自己同樣有利的事,這樣的回報充足又深遠。
阿爾杰大大方方地答應下來。
他們不怕我賴賬……是因著我如今只能依附于他們,還是我的存活、我的強大,本就于他們有利?
龍開念按捺下心思,認真聆聽扮演法的內容;聽著聽著,他的臉色跟著變了。
他凝重地看向阿爾杰:
“前輩,你說的這個扮演法,在我這里竟有相似之術。”
哦?阿爾杰挑眉看向他。
“前輩或許聽說過,我自幼修習道法,旁人都贊我一聲天賦絕倫,前所未有;實則,不過是我悟出了一套修士持身之道,嚴謹遵守罷了。”
“這本質上,不就是前輩所說的扮演法么。”
扮演法對授箓體系也有用?這倒是很有趣的現象……可是這有什么值得擔憂凝重的?
阿爾杰認真傾聽,看著龍開念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邊說道:
“我被關進后山后,細細回首過往,方才發覺,這套持身之道,哪是我自己悟出的?不過是我爹以語言引導,使我自然推斷來罷了。”
“前輩先前與我寫信,想必是聽說了,我爹,在春祭上當場擢升一品,這是玄冥觀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
“我想,我的天賦絕倫,也是前所未有的。這天賦,實則乃是我爹的天賦。那么,我爹悟出扮演法,會否與他受封一品,有所關聯?”
龍開念苦笑著,臉上的表情皺成一團,反倒比剛才的故作可憐要可憐多了:
“前輩,你說春祭有神降之力,足以侵蝕靈魂。前輩可否再與我詳細說說?這與扮演法,可有關聯?”
他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打算試探阿爾杰來到玄冥觀的目的了。突然出現的線索,讓他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
咳!你還記得,我們原本在討論你喝魔藥的事嗎?還記得你索取這些知識,都沒有對等的回報嗎?阿爾杰張了張嘴,又嘆了口氣。
他拖了張凳子坐下來,開始為龍開念講解什么是污染,以及其他相關的概念。
帕西提亞安靜地站在一旁。祂的長發仿佛隨著無形的風輕輕擺動,卻發不出一點聲音。